邱氏擦着眼泪,哭得好不伤心。
“我不也是替夫君着急,才一时失了分寸吗。旁人也许不知,可是我却非常清楚,这次机会,对夫君到底有多么重要。夫君你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可是娘却是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小丫头,我很是不明白,那丫头又不是咱家亲生的,娘怎么能糊涂到,为了她,连你的前程都不顾了呢?”
陆永寿也不太能理解朱老太的做法,但到底沉稳一些,“娘她可能有自己的打算吧。”
邱氏愤愤不平:“什么打算,能比自己亲儿子的前程还要重要?”
陆永寿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最后想起什么,开口道:“其实,前天,娘跟我说过,她说乐宝这丫头是老天爷赏给咱老陆家的福星,咱们全家都得对乐宝好些,才能福泽深厚,绝对不能亏待了她,不然家里就要倒大霉了。”
说到这里,陆永寿顿了顿:“我估计,娘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让拿乐宝的钱的吧。”
邱氏听得是一头雾水:“这什么跟什么啊?什么福星,扫把星的,乱七八糟。”
陆永寿也有些无奈,“娘说自从乐宝来到咱们家之后,咱们家就开始走运了,就光是这短短三个多月挣的钱,比以前一年挣得都多。而且,乐宝还救了咱们二弟的命,是咱们家的大救星。”
邱氏是一点不信:“这些只是凑巧罢了,谁没有个倒霉和走运的时候,我看,娘她就是老糊涂了。
她难不成,还指望,一个小丫头,能替她光宗耀祖?到最后,还不是得靠相公你吗?”
说到这里,邱氏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睛一亮:“哎,对了,相公,娘不一直说乐宝是福星吗。那,你看,乐宝她忽然得到了这么多的金子,而咱们又正好需要银子去疏通关系,那不就是说明,这些金子就是为咱们准备的吗?哎呀,娘真的是糊涂了啊,这钱就应该给咱们啊!”
邱氏越说越是激动,“走,咱们现在就去找娘说去!”
说着,就硬拉着陆永寿,又去找朱老太了。
此时,朱老太正给乐宝把尿,邱氏忽然兴匆匆地冲过来,吓得乐宝,差点没了尿意。
见到邱氏过来,朱老太下意识皱了皱眉,但还是问他们来做什么。
邱氏十分激动:“娘,你不一直说乐宝是咱家的福星吗,我觉得娘你说得特别对!”
见到邱氏忽然大变脸,朱老太是一脸狐疑。
果然,下一秒,邱氏就将刚刚那番分析,说给了朱老太听。
“娘,你看,我说的是不是非常有道理。相公做上了官,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这样,不是才更能说明,乐宝是咱们家的福星吗!”
这一套说辞下来,朱老太都有点被邱氏给绕进去了,还真认真思考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怀里的乐宝却忽然哇哇地哭了起来。
若是三叔和三婶一家,能跟二叔和二婶一样,都是纯朴善良之人,她当然是愿意,将自己的金子给他们用的。
毕竟,陆家收留她,对她已是很大的恩泽了,她回报陆家,也是应该的。
可是,三婶先是看不起她娘,跟二婶,这还可以说她只是性格清高而已。
可后来,她竟然要偷拿她的钱,偷不到后,更是掐她,这就不是性格问题了,这是坏。
她不愿意把自己的钱,给一个坏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