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现在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状态,脑子也格外清楚,之前安茉儿捅破了安连文偷偷瞒着大家置办了大量私产,可公爹连质问一句都没有。
可见这个家是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金氏拉住村长,眼睛一挤,嘴巴一瘪,嗷一嗓子就哭了出来:“村长啊,我们三房四房这是没活路了呀!”
陈善柱皱眉头,今儿个来的真不巧,这不是让卢七爷看笑话吗?
“连顺媳妇,你别哭,你慢慢说。”
在上房等消息的安老爷子听到外头的动静,都跑了出来,见金氏拉着村长在哭,还有好些外人,安老爷子忙喝道:“老三媳妇,你还嫌丢人丢不够吗?还不快回屋去。”
吕氏见到连文也喊了起来:“连文,她把东西抢走了。”
安连文惊愕不已,东西真被金氏找着了?
他想去抢回来,可是村长在呢!他不好跟个泼妇去撕扯,一时间愣在那不知该怎么办。
安老爷子心说不妙。
金氏跳了起来:“我丢人,我丢什么人了?村长,您给我们评评理,我们家的情况您是知道的,公爹向来最疼老大,一心想栽培老大,我们三房四房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勒紧裤腰带供老大读书,供完老大供德昌,这么多年了,没吃过一顿好的,没穿过一件像样的衣裳,几个孩子都瘦成了皮包骨……”
“我们没指望老大或是德昌将来会报答我们,我们只想着什么时候他们自己能养活自己就心满意足了,可是盼啊盼啊,就是没个头……老大三天两头在公爹那哭穷,哭完了公爹就找我们要钱,一文钱都要搜刮了去,公爹还动不动就说我们不孝顺,要把我们三房四房赶出去。”
“金氏,你鬼扯些什么?有你这么编排公爹的吗?”安卢氏气骂道。
“我编排?你敢赌咒发誓,我说的不是事实?”
安卢氏语塞,她哪敢赌咒发誓。
金氏继续哭道:“村长,要真是为了供老大和德昌读书,这钱我给的也情愿,可公爹连德昌的赌债都要我们还,不给还就赶出去,逼的连顺把茉儿给德仁准备的束修,给她娘准备看病的钱也交了出去……我们这心里的苦真是没法说。今儿个我才知道,老大家不是没钱,是太有钱了,您看看这个,金华府的房契地契,扬州的宅子铺面……”金氏说着把几张纸头塞给了村长。
陈善柱识字不多,但房契,地契还是认得的。
不由的暗暗心惊,安连文简直就是地主老财啊!
安连文面色惨白,眼睁睁看着房契地契落到了村长手里,心说:完了完了,这下兜不住了。
“老大一家富得流油,却舍不得捐几两银子给村里修路,还把茉儿捐的善款写在自己名下,这得多不要脸才干得出这种事,我是想想都替他臊的慌,公爹却把事儿都怪到茉儿头上,现在还要把茉儿赶出去,我不过帮着说两句,他要连我也赶出去。我们三房四房在他眼里算什么?这日子没法过了呀,老天爷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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