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里也亮着灯。
陈富贵坐在堂屋方桌边吸着烟袋, 一言不发想着心事, 间或把烟袋锅在桌腿上磕一磕。
高氏听到娇娘在卧室里哼哼唧唧哭, 母女连心,不由心疼得心脏一抽一抽,忙进屋去安慰娇娘。
娇娘躺在被窝里, 气得一直在哭,枕头都湿了:“娘, 陈玉芝实在是太阴险了, 她诬赖我, 我根本没偷到她的银子!”
高氏用帕子拭去娇娘脸上的泪,声音中带着刻骨恨意:“娇娘, 你放心, 我不会放过陈玉芝和王氏这俩贱-的!还有董氏这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玉芝就被王氏叫醒了。
玉芝闭着眼睛躺在那里, 嘀咕道:“娘, 用手巾给我擦把脸吧, 床、被子和枕头舍不得我,非拉着我, 不让我离开......”
王氏:“......”
她笑嘻嘻把玉芝的洗脸手巾浸入温热的洗脸水内,浸透后拧得半干, 走到玉芝床边, 左手扶着玉芝的耳朵, 右手拿了手巾在玉芝脸上胡乱擦了几下。
擦了几下王氏就舍不得乱擦了, 放慢速度, 温柔地擦拭着——玉芝的脸小小的,肌肤洁白晶莹,似乎稍微用些力,就能把这薄透的肌肤给擦破。
玉芝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浓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阿沁五岁入学,每日清晨不肯起来,她都是这样叫醒阿沁的......
王氏给玉芝擦罢脸,起身又去衣箱里拿了一套干净衣裙过来,伸手拍了拍玉芝:“起来吧,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玉芝“嗯”了一声,深吸一口气,积蓄了些力量,然后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衣服开始穿。
洗漱过后,玉芝出了房门,这才发现天还没亮。
她站在那里,看着弥漫着灰蓝色雾气的院子。
不知不觉间,院子里那株桃花已经盛开了,一朵朵浅粉桃花盛开在碧绿的新叶间,美得像一场梦。
玉芝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玉芝,继续努力吧!”
清晨的空气带着淡淡的桃花芬芳,很是清新,令玉芝瞬间清醒了过来,充满了力量。
她回到屋子里,见两个炭炉上烧的水都滚了,正咕嘟着冒着热气,便把腌制了半夜的小笋鸡放入开水中汆水。
汆罢水,她用竹筷子把小笋鸡捞出来,迅速用凉开水镇凉,如此反复两遍,这才算是完成了这道工序。
用凉水把汆过水的小笋鸡镇凉,可以使桶子鸡的鸡皮更脆,更有嚼劲,口感更好,而且水越凉,口感就越好,若是能用冰水去镇凉,效果是最好的。
十只小笋鸡,颇花费了玉芝一些时间,待十只小笋鸡都汆完水,天已经大亮了。
陈耀祖今日不敢出门,他生怕自己一出门,回头妻女就被爹娘给打死了,因此他天不亮就起来叫醒三郎陈耀文,让他替自己去杨官寺找了杀猪的搭档唐二宝,让唐二宝今日自己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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