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妻子窦氏的冷傲,这丫头温柔又细心。
也是存着赌气之心,他一把将丫鬟拉入怀中,倒向床榻。事后小丫头哭哭啼啼的好不可怜,他又是懊恼又是悔恨。然而做都做了,只能担起这个责任。谁知道,他那妻子不允,趁他不在府中,直接将那丫头杖毙。
他怒恨至极,与妻子大吵了一架。然而那又怎么样呢?他总不能为了个丫鬟休妻吧?但妻子如此狠毒无视人命,他还是要给她一些警告。便去书房住了两个月。同时此事也给他提了个醒,书房里伺候的两个丫鬟,怕是暂时不能收用了。
且先等等吧。
窦氏毕竟是他原配妻子,八抬大轿娶回来的。等她身怀有孕,不能侍奉于他,他再提通房,她就无话可说了。
没想到这女人又横生枝节,想方设法的要把人给赶走,还闹到了大伯母这儿。
陆大郎只觉得愤怒又丢脸,忙道:“侄儿治家不严,惊扰了大伯母,是侄儿的罪过。大伯母放心,此事侄儿定当妥善处置。”
安国公夫人点点头,“惜珍脾气是倔了些,但她到底是你的发妻,你也要有些分寸,莫让旁人道我陆家家风不正,内闱不修。”
“侄儿明白。”
陆大郎又对安国公夫人行了个大礼,这才带着两个丫鬟走了。一出门,他脸色就冷了下来。
“陆阳,带她们两个去书房。”
“是。”
他的近身侍卫陆阳走过来,将两个已经不再哭泣的丫鬟带走了。
陆大郎站在原地微微平复了情绪,才往回走,窦氏此刻正在二夫人房中受训。
二夫人看着儿媳妇,儿子与窦氏的婚约是从小就定下的,窦家非京城人士,所以她从前并未见过窦氏。前两年,窦父回京任职,两家才有了来往。初见窦氏,只觉得这姑娘面容美丽中透着几分英气,虽看着有些冷傲,倒也还算端庄。话不多,却也未有失礼之处。
她对窦氏的印象,还不错。
陆家对男儿的教导要求极严,有个性子强势的妻子,也能约束儿子,免得儿子犯错。
可她没想到,窦氏手段如此冷酷。
一个丫鬟罢了,就算得了主子青睐,也顶多就是个通房,名分都得不到,照样在主母手底下过日子,翻不起浪来,何苦要那般计较?便是气不过,直接打发去前院,或者随意婚配也就行了。
她自己的儿子,她还是了解的。那小丫头并非房中人,不过一夕之欢,还能割舍不下?非要见了血,闹得人尽皆知,夫妻也生了嫌隙,窦氏脸上就有光了。
二夫人想起底下两位妯娌言语中的讽刺和轻鄙,便心中烦闷,将窦氏叫过来,敲打了一番。
窦氏听完后便道:“我虽出身将门,却也是幼承庭训,知晓夫为妻纲的道理。嫁过来之前,就知道陆家家教极严,陆家儿郎俱是有担当的好儿郎,非酒色所能动,心中十分仰慕钦佩。只盼与夫君恩爱和睦,举案齐眉。儿媳也不是拈酸吃醋之人,夫君想收通房,本也无可厚非。可他不该动我带来的人,还在我的房间行那苟且之事,那是在打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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