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季菀便取来兽皮棉花,准备做手套。突然想起昨天宫里赏赐的那些锦缎布匹,她心中一动。
“娘,这些布匹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您都用来做衣服算了。”
皇帝赏赐的东西,不能转送给他人,否则视为大不敬。要不然季菀早送两匹给大伯娘他们家了。
“好。”
周氏想到几个孩子现在正在长身体,以前的衣服尺寸也的确是小了,总不能让小女儿总是捡长女的衣服穿。
“我明天就裁了布给你们每人做两套春装,冬天也还得再加一套。”
她看着两个花容月貌的女儿,“等咱们搬家后,就买几个丫鬟仆人回来,以后你们都别做粗活了。”
女孩子还是得娇养,以前丈夫还在的时候,她们娘仨都没做多少粗活。
周氏想起昨日那少年说的话,长女明年就十三了,最多十五就得说亲。家里这情况,却是高不成低不就。
念及此,她便忍不住愁锁眉头。
“娘,您有心事啊?”
季菀正在指点妹妹针法,听见她叹息,抬头询问。
季容也看了过来。
“没有。”周氏若无其事的笑笑,“只是想起了你茵姐,以后怕是婚事艰难了。”
今天上午季平和季城卖完煎饼果子和葱油饼后就去镇上打听过了,韩义有个同窗好友,姓何。祖父曾是延城知府,父亲有进士之才,却英年早逝,留下一双儿女。
韩义与何家公子关系好,时常受邀入府谈论诗文,一来二去的,便与何小姐看对眼了。
“娘,您别担心。”季菀道:“何府是官宦人家,若是知晓真相,肯定不会让韩家得逞。届时所有人都会知道,韩义是一个攀权富贵忘恩负义之徒。茵姐是受害人,名声不会受多少影响的。”
但季菀万万没想到,她还没开始计划怎么让韩义身败名裂,赵茵将被韩家退婚的事,已在村子里开始流传开来了。
这日,季菀一如既往的出门捡柴,路上碰见去河边洗衣服回来的几个妇人。
“我说茵姐儿怎么天天呆在家里不出门呢,原来是被退婚了,没脸见人。”
“那丫头平时可清高了,没想到也会有今天。咱们义村可从没出过被退婚的事儿,这下子赵家可算是把咱们村的脸都丢尽了。”
“可不是?”一个干瘦的妇人撇撇嘴,“赵大爷去世的时候把里正的位置传给了原配的儿子,后头那两个可一直不服气。现在出了这事儿,那两房的人怕是又得闹起来,可有热闹看咯。”
“这消息可靠吗?韩家不是和宋家关系挺好的吗?怎么突然要退婚了?”
“当然可靠。”一个长脸妇人眉梢高挑,一脸得意道:“昨天春水和春娇去赵家,亲耳听见的。”
季菀认得她,陈家长媳田氏。也是那天刘氏和李氏来家里闹,堵在门口嚷嚷得最厉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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