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芽勾唇,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是吗?”
吴样连连点头,怕点迟了面前人会反悔。
“那便说说你糟蹋了多少人,何时何地和作案细节吧。”木芽淡声说道。
吴样一怔,半晌没能回神。
仿佛看出了吴样的想法,“怎么?很奇怪我问的不是你幕后之人是谁?”
木芽的话,拉回了吴样的思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显然木芽没有为其解惑的意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说着,还拿出一张真话符,贴在了吴样额头,手一挥,符纸就不见了踪影。
对木棉来说,这一幕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可是每次看见,木棉还是会觉得很惊奇。可惜自己没有天赋,练不成这么厉害的符术。
吴样不知那是什么,可又不敢问。他是真的被吓到了,那十几人的武力值都不算低。可却被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女娃给放倒了,且总用时不过一盏茶之久,更是毫发无伤。
是以,只能顺从的点头,全力配合,只求对方能够放自己一马。
“嘉顺373年,四月五日,钱邻村,十五岁的小娘子。独自前往镇上,被我撞见,起了歹心,将其拖入无人巷中,对其施暴,置其身死,无人察觉我便逃了。375年,六月七日……”吴样为求活命,很是详尽的讲述了自己的作案过程。
如今是嘉顺381年,八年时间,吴样先后残害了九名豆蔻少女,三名束发少年。加起来,受害人足足有十二位。
受害女子就算没有当场死亡,事后也寻了短见。倒是三名受害少年,还忍辱存活与世。
怕是,心有不甘想要报复,却又没有能力。有一位甚至被吴样先后凌辱了三次。皆是少年怨恨,想要同吴样同归于尽,却次次受辱。
谈及此事,吴样竟然忘记了恐惧,眼中迸发得意又蠢蠢欲动的光。
本来,这样腌臜事,木芽是不想木棉入耳的。可又一想,那深宅大院,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厉害。恶毒手段层出不穷,府中又没有女主人,木棉回去后,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若还单纯不知世事,就算有武力傍身,也难免中招。
看着木棉发白的脸色,木芽却没有上前安抚。这些,早晚都要经历的。
“畜生!”木棉实在听不下去了,眼中闪现厌恶的神色,一掌劈向面容猥琐的吴样。
木棉用了十成十的功力,却被木芽轻易化解了去。
木棉不明所以的看着木芽,倒是连木芽一起气了起来。
“救他还有用,你那一掌下去,直接要了他的命,太便宜他了。”说着,眨了眨眼,从怀中掏出纸笔,开始将吴样复述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记载了下来。
后又拿着罪证,扔给了吴样,“签字按手印。”
吴样呆呆的抬头,脸上还挂着猥琐得笑,看向木芽后,才瞬间回神,惊出一身冷汗。
也顾不得纸上写了什么,就照着木芽得话,在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又就着嘴角的血迹,按上了自己得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