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缓缓放下酒杯,起身往那公子方向走去,他人虽然纤弱,不过步子倒是挺快的,麻利的很。
倒是那跳舞的女子,只是回以宾客嫣然一笑,任由边上的人们嘻嘻哈哈,添油加醋。
他疾步赶到公子哥儿前头,伸出一手,拦住他的去路,随之对他微微一笑,斯文有礼道:“兄台请留步,那姑娘家不过是谋个生路而已,兄台何必要和她过不去呢,还望行个方便!”
公子一怔,不知是哪里來的毛头少年,竟然敢阻挡了他的去路,他猛地甩开他的手,重重吐了口粗气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了本公子的去路?识相的就给我滚!”
那跳舞的女子一见到此等状况,手指还捏着兰花指正要高舞,愣是停了下來,面色不爽利地望了过來。一瞧见是个文弱书生在与这身量高大的少年对峙,冷笑一声走了过來,什么都沒说,只是执了这文弱书生的手便往外走。
“站住,美人儿,你还真是有脾气啊,不过……公子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哈哈哈!”那人追了上來,在身后狂吠不止。
红衣女子闻声,轻轻侧头,也不去看那公子,只是对着身边这双冷清的眸子一字一顿道:“莫要搭理他,他不配。”
这句话让文弱书生猛地一惊,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嘲弄,还真是难以理解这个地方,果然是南北差异大的很。
“好大的胆子,來人,把他们两人都给我抓起來!”显然红衣女子的话是将这富家公子哥儿给得罪了。
红衣女子不屑一笑,然后缓缓转过身子,莲步轻移,站在他正对面,臻首缓缓靠近,几乎要贴到他的脸庞了,那公子笑着将她搂在怀中,玩世不恭道:“早就这样不就可以了么,何必这样麻烦,还要搞出这些个花头來?”
她抛了个媚眼,“若是奴家从了,公子可会迎娶奴家?”
在凉国,有钱人家的男子可以有许多的侍妾,但是迎娶二字是只用在妻子上的,凉国男子虽不乏风流之辈,但娶妻一事却绝对是极为慎重的,娶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休妻的了。
那公子脸色一变,一把将她推开,又甩甩头转身,一侧的文弱书生见状,在他身前一伸脚,这人一不小心,险些摔倒,好在根子好,侧身一旋便稳住了。
文弱书生自然是沒想到的,他都醉成这个模样了,还有这样本事,看來倒也不是个十足的草包。
那公子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书生,仔仔细细地将他看了个遍,目光之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嘲弄,猛地拉过他,在他身上闻了闻气味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哈哈大笑起來,一把将他丢在地上,讥笑道:“本公子还道是个什么东西呢,原來左右也不过就是个娘娘腔,小子啊,嘴上胡子都还沒长齐全,日后就少來搀和男女之事,恐怕就是把这美人送到了你的床上,你小子也沒精力享受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