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朝堂上不能这么粗鲁,皇帝就是这样,有最大的权利同时也被束缚。
自御使大夫反对,殿内就没人敢喘气,他们只听上面传来噗呲一笑。
听到这声音,御使大夫很是愣了一会儿,继而便是觉得屈辱。
“臣说得有何不对,敢问女帝有何好笑的地方?”
虞园摆摆手,问了一句无关事件本身的问题:“你有妻母女儿吗?”
她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大臣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对了,御使大夫尤甚。
谁还不是爹娘生的,问你有娘吗?不是间接骂你杂\种。
大臣们暗讨虞园真是个语言大家,简直阴阳怪气无出其右。
御使大夫悲愤交加,就要撞柱以死明志。
“拦下他!”
虞园忙让守在殿内的禁卫军拉住人。
突然的,怎么就撞柱了,当她这是乱葬岗啊。
被拉住了御使大夫还是一个劲要撞,官服都被禁卫军扯得凌乱了,就是倔强撞个以死明志。
他那一撞很是唬了朝臣一跳,动不动就撞柱,他们也很突然好不好。
“朕不知朕的话有什么对,御使大夫你是……”
虞园就差把你脑子有病说出来了。
看懂她眼里意思的众臣:……
她就差把你有病写在脸上了,不过看表情,不想是故意说那话的意思,人压根没那想法,要针死了不是白死。
御使大夫也知道虞园不是故意的了,可他拉不下脸来承认错误,整个人倒在地上喘气。
“朕就是你老母妻女,你就要撞柱。”
虞园被这帮人搞得都有些生气了,“你,他家老母还在不在,妻女又如何。
”
被点的是湖太承,实在是他就站在御史身后,原本御史说完就轮到他,这会儿直接充当个报信的。
湖太承苦逼:“老夫人已经过世了,妻女还活着。”
哪有人形容人状态,用活着的。
众臣:宝器!
虞园也不想听那么多,知道死了活着就行了。
“朕不知你老父是否纳妾,观你行为,许是有的吧。”看着大臣动静,虞园直接把‘许是有吧’说了。
御使大夫没有反驳,不知道她说这做什么。
“世人皆说,母亲给了孩子生命,朕就当你是个有孝心之人,你老父有别的女人,你可曾见过她因此苦痛,而你又是怎么对你妻子。”
自己老娘受了那苦,她可以当他没看见,可他又是怎么对自己妻子的,他只有妻子一人么。
“你自己说说,你是否有妾室,是否曾在幼时见过你母亲,为了你父亲有别的女人而黯然神伤。”
她的问话不能说一语惊醒梦中人,只说直戳人心,戳了他的心一个稀巴烂。
怎么可能没见过,可他是怎么想的呢,是母亲善妒。
御使大夫无疑是爱着老母的,他狡辩:“妾室是老母安排的。”
虞园撇嘴,深受那苦的女人老了,也让媳妇受那苦呗。
“朕为你妻子感到失望,你不配你妻子多年的全全相助。”
吐出这句话,虞园不想再和他多说,看他脸色,是有所触动的,就是心里太脆弱,不肯承认自己有错。
虞园:“回去吧,想不明白就不要来上朝了。”
说完,她直接离开了宣德殿,大步流星走向后殿。
太监一愣,拂尘都抖了一下,“退朝!”,喊完,弓腰忙跟了进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虞园一走,大臣们面面相觑,多数人偶看了一眼瘫坐地上的于是大夫。
御使大夫在众臣里不是特例,像他一般妻女老母深受妻妾之苦的比比皆是,保守了说,都有将近一半以上朝臣是他那情况。
没人落井下石,多数都沉着脸离开了离宫了。
只有御使大夫平时的好友,叹着气走过去,蹲下身,“何苦呢。”
御使大夫垂眸没有说话。
这句何苦呢,不知再说御使大夫反对女帝,还是说他脾气倔,又或者是他自己也因虞园的话深受内心问责之苦。
朝会女帝勃然大怒,痛斥御使大夫枉为人子为人夫的消息,仅一天之内就传遍了京都。
女帝不常大怒,就那次蛮夷来访,也只都是似笑非笑,这次御使大夫得是犯了多大的罪。
虞园没有骂御史大夫枉为人子人夫,但百姓们就是那么理解。
大臣们下衙回府,第一时间就是召唤家中族老,继续商讨三妻四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