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方脸红脖子粗,也不顾虑虞家了,张口就来:“那是虞家二小姐偏帮女子,只招收女子,要换男子上,男子亦能胜任。”
下边观看的百姓都要摇头了,当初场子招人的时候就有言明:纺织肥皂活计需要人细心,女子比男子细心故而招收了女子。换男子上,还真不定能胜任。
牡丹把这话拨了回去。
反方许多文人都是天南海北来的,哪知原来有这等事。
辩论到这,不会再有输赢了,虞园知道,再辨也不过你找我漏洞我找你漏洞,不止不息。
众人看得津津有味,她却想离开,还没迈开脚步,就有一个男声。
她以为那是反方辩驳,不想却听到了对正方有利的话。
“反方总言女子就该就该,敢问自语受圣人教诲的各位兄台,尔等母亲就该那般?她们可有被这环境束缚?别说无,尔等自己清楚有无。既然清楚,那可有孝心?”
即便常日在外游学,但也总该知晓家中母亲不好过吧,上受婆母刁难,下要为子女担忧,做家务不能出门抛头露面,生不出儿子还有被休的危险。
他们脑海里不觉想起母亲那张脸,那张脸总是对自己期盼,把自己当做后生的期盼,她们真的快乐吗?只要是有孝心的,就回不了这话。
反方众人沉寂。
可能真的有白眼狼吧,受着家人给的束脩,却不把母亲的辛劳看在眼里,古人以孝道治天下,他们能说父母不苦吗?不能。
出声为正方辩驳的男子可谓一语定乾坤,彻底终结了这无休无止的辩论。
“尔为男子,为何要为对面辩驳?”
男子就该帮助男子的,怎么能去帮那帮人,恶毒的人不意外的会想,那边的原青楼女子是不是有他的老相好。
如果没有,为何要为她们出声呢。
虞园已经定住脚步,这时也看向了正方场地。那人站在所有女子前边,仿佛坚定的守卫,有些女子都面如娇羞了。
就该这般!身为男子,本身就受尽环境优待,难道不该多为女子着想么?排挤女子生活境地的作为是扭曲的。
这男子她有些熟悉,细细一想不正是那日在酒楼窗户内看到的其中一位么。虞园欣慰,总还有路见不平的好男子。
这世界尚且还有救。
虞园又看向反方人群中一些自顾羞愧的文人。
此番一行,不亏的,谁都不亏。
相应她之政令的人,未来总会有些许作为。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有请。”丫鬟找到梁潮。
“你姐小姐?”
“虞府二小姐。”丫鬟小小声。
梁潮听到回复瞳孔睁大,平日里淡定如斯,此刻却手脚有些无措。一语定乾坤的男子,自是有人关注的,见他这般失态,周围人不免投来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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