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幽怨过后,也还是服气地叹了口气,丢下一句:“记得请客啊。”
就转身回去补觉了。
看的赵都安也是莞尔一笑,没解释,他的目的从不是争什么九堂第一,只是为后续做铺垫罢了。
没有急着去见马阎,他扭头先回了梨堂,了解了下具体情况。
“大人,您昨晚没事吧?”钱可柔一五一十回答完毕,好奇地打量他。
“本官能有什么事?”赵都安风轻云淡。
“可是您脸是白的……”小秘书说了半句,就给其他三个祸挤眉弄眼拦住。
心说看破不说破,大人在宫里住了一晚,脸色白一点怎么了?合理至极。
“大人,这是您的面具。”郑老九将易容面具“九易”递了回来。
这物品昨晚借给千面神君使用,回来后自然收回。
“恩,芸夕和那个吴伶情况怎么样?”赵都安问了句,然后不等回答,便起身笑道:“算了,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他准备先见便宜师兄,再去提审那几个家伙。
……
……
诏狱,监牢深处。
晨光从墙壁顶部的“品”字形通气孔中透进来,笔直的一束,照在青鸟的脸孔上。
往日里,每逢这个时候,倘若能掐准时间的话……她与芸夕两个会挤在一处,一起迎接这监牢中难得的晨曦。
然而今天,用脸庞捧起阳光的只有她自己,青鸟扭过头,看向石床上,背对着她,面朝墙壁盘膝坐着的少女背影,小声试探:“芸夕?”
芸夕没有回答。
从昨晚回来后,少女就一直沉默地不曾说话。
短短的一日,死掉的不只是蛊惑真人,还有芸夕的心。
赵都安带着她出去转了一圈,轻而易举地摧垮了她那被谎言包裹的信仰。
少女回来后,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用小石子将墙壁上,她用来记录日期的那些刻痕统统毁掉。
然后面壁呆坐至今。
“其实……”青鸟犹豫着,想着安慰的话。
突然,走廊中传来镣铐哗啦声响,伴随着脚步声,这声音终于惊动了她们。
只见两名狱卒,一左一右,拖着一个近乎瘫软的身影走到两女对面的空荡牢房外,将那人破麻袋般丢了进去。
然后扭头就走,没有留下半句多余言语。
在诏狱,与重刑犯说话是触犯规矩的一件事。
吴伶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这位八方戏楼崛起的名角秀气的脸庞一片惨白,身上穿的不再是戏服,而是囚服。
倒是没看到太多伤口,唯一的醒目伤口,唯有腰腹之间,染血的一块。
若掀开衣服,可以看到肚腹位置血肉中,凿进去一根青铜钉,用以封禁浑身法力。
“咳……咳咳……”
吴伶咳嗽着,喘息了一阵,感觉恢复了些力气,勉强爬了起来,隔着栏杆看到了对面的两个熟人,他扯起一丝笑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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