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可樵并不意外,微笑道:
“是了,此人晋级时日不久,又四处奔波,远不如我等武道之心纯粹,如此才合理,这样看来,此人并不值得太过忌惮。
之后比武,还是该重视那唐进忠、宋进喜等寥寥几人,师姐也莫要冲动,姓赵的手段阴损,玩盘外招,你斗不过他。
不如等比武时堂堂正正击败,才算出一口恶气,这种腹诽心脏之人,最怕的,便是堂堂正正的较量。”
肖染点了点头,于夜风中扭头回望身后的点点灯火,用力点头:
“今日之羞辱,半月后必报!”
……
……
武功殿。
太监们各自散去,徐贞观撇下那些提灯女官在外等着,递给赵都安一个眼神,君臣二人朝院落中走去。
等进入内堂,关上房门,君臣与灯烛映照中坐下。
赵都安才殷切地拎起茶壶:“陛下怎么来了?”
徐贞观坐在主位,美眸含着意味难明的情绪:
“不是你叫朕来的么?”
赵都安嘿嘿一笑,也不反驳,他并没有明确给女帝递去消息,只是命人将冷宫的事,禀告莫昭容。
可他又何尝想不到,莫愁知道了,女帝肯定也会知晓?
所以,徐贞观看似巧合地到来,亦是他暗示的结果。
“陛下与臣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赵都安感慨。
不出预料,喜提贞宝大大的白眼。
徐贞观轻轻叹了口气,抿了口水,无奈道:
“所以,你折腾这一出,是自己唱白脸,让朕唱红脸?”
“陛下慧眼如炬,臣的小心思半点瞒不住。”赵都安收起嬉皮笑脸,认真解释道:
“青山的人乖戾,白日演武场就有体现,若不敲打一番,接下来半个月都不会老实,且那肖染目睹萧贵妃疯癫,想必也会对陛下心怀不满……
既如此,臣索性扮演这个恶人,负责敲打,陛下来救场,展露宽仁,如此一收一放,可谓恩威并施,接下来,这几个应该会消停安分许多了。”
二人隔着桌上的红烛相望。
徐贞观沉默地听完,忽然说:“你没必要做到这地步的。”
赵都安微笑道:“一家人分什么你我?”
谁和你是一家人了……徐贞观啐了一口,懒得搭理他。
烛火的橘色暖光照在她白皙的脸庞上,如同温润的软玉。
房中一时安静下来,君臣都不再说话,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突然好热啊,”赵都安看了女帝那相当保守,完美遮住了身躯曲线的常服,认真建议道:“陛下不热吗?”
“朕的修为早已寒暑不侵。”
徐贞观不咸不淡道,对他的小心思看破不戳破。
是啊,你寒暑不侵,但仙女也会尿尿……赵都安回想起了上次在宫中过夜的经历,有点走神。
“你与那肖染交手,体悟如何?”徐贞观轻咳一声,主动挑起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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