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了?”
赵都安诧异问道,对方的行程实在匆忙。
小供奉宋进喜“恩”了声,解释道:
“他们受伤不重,许是因输了,不想再留下,故而简单调息后,便收拾行囊准备离开,连咱们安排的送行都婉拒了。您不是要我盯着,说等对方准备离开,通知您么?”
赵都安深吸口气,说道:“人现在走到哪了?”
通往皇城门口的主干路上,一辆马车辘辘行驶,车轮碾过石板路面,柴可樵亲自充当车夫,握着缰绳,一条腿垂下,草鞋一荡一荡的。
眼见城门将近,他扭头掀开帘子,朝车厢中的肖染问道:
“真的这就离开?你不再去见下姑姑?女皇帝应会准许。”
肖染靠坐在车厢内,膝盖上放着个小包袱,七夜盘膝坐在另一侧。
她神态萎靡,既有输给赵都安的不甘,也有离开这座伤心城池的落寞:
“不必了。姑姑已记不得了我了,我再过去,也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柴可樵抿了抿嘴唇,没继续劝说,马车眼瞅着抵达皇城大门,忽地后头传来马蹄声。
赵都安一人一骑,策马而来:“且慢!”
柴可樵眯起眸子,将车停下,拱了拱手:
“赵少保还有赐教?”
赵都安人在马上,勒住缰绳,没搭理这家伙,只是对着车厢道:
“肖姑娘,有件送行礼,你且收下。”
肖染掀开窗帘,冷漠地盯着他,忽地抬手一抓,接住了赵都安突兀抛来的一只首饰盒。
她扬起眉梢,只听赵都安淡淡道:
“不要误会,这是当初查抄萧贵妃的住所,查封的一件物件,乃是彼时萧贵妃为新年时,家中许多子侄辈准备的礼物,这件应是她准备送你的,上头有你的名字。”
肖染一愣,难以置信这家伙会如此好心。
赵都安道:“对了,尚善局的那几个不守规矩的女官,已被莫昭容处置了。”
丢下这句话,他竟就此拔马离去。
只留下青山三人组愣愣地看着他策马离开的背影。
车厢内。
肖染神色复杂地将那只首饰盒放在膝盖上的包袱上头,才发现盒子缝隙夹着陈旧的字条。
上头以娟秀字迹写着她的乳名,打开盒子,红绸布上,托着一只碧翠冰花手镯。
肖染抿了抿嘴唇,忽地哽咽。
……
……
下午,赵家。
赵都安回府后,立即遭到了姨娘和妹子好奇宝宝式地盘问。
尤金花关心他受伤没有,赵盼则对官场疯传的“桃花剑”尤为好奇。
赵都安哭笑不得,索性在家里演示了一手树枝无声切桃花,看得家中两个女人大呼小叫。
回到书房。
赵都安越过墙上悬挂的,装裱起来的女帝肖像画,坐在书桌前,摊开一张纸,逐一书写这次南下封禅的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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