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昙不料她会说出这番话来,初始想要反唇相讥,却觉察出她语带真诚,并非故意讽刺。尤其有些话着实说出素日忧虑,心中蓦然涌上伤痛,堵在胸口,言语不得。
许久,西昙涩声道他还会容我回秦去么?”她太多凤凰府的秘密,如果回秦,那定然会是一具尸体。慕容冲的为人,她最不过,他向来自诩成大事不拘小节,行事手狠心辣、不择手段,在他看来理所应当。
赵婠心中一沉,西昙说的话有理,迟疑片刻,她问如果我有机会逃出生天,需要我支会定王府,救你回家么?”
西昙一怔,随即冷笑连连,寒声道逃出生天?别做美梦了!赵婠,瞧在方才你颇有诚意的份上,我也奉劝你一句,不要再去挑衅他。说句良心话,”她眼神复杂,心酸痛楚愤怒嫉妒不一而足,“他已经够容忍你了!若换了旁人,哪怕是我,也早就死无葬身之地!如今在大燕,他说的话比皇帝的话都好使,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令他难堪,他还能让你活着……虽说是看了断魂关的面子,那也是天大的幸事!你不会想,他是如何对待逃跑又被抓的人的。”
赵婠见西昙说的可怕,虽心中生寒,却丝毫也没改变要逃离的念头。她对西昙微微一笑,却再也不曾开口。西昙见她如此平静淡然,心中生疑,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巳时一刻,西昙所乘的六狼舆到了皇宫门外,这儿已经停满了北安有资格入宫与皇家共度拜火日的名门贵戚家的车辆。其中不乏狼车,更多的还是马车。
六狼舆并未停下,在一众羡慕中带着不屑鄙薄的眼神中,昂然驶向宫禁。坐在狼舆外面的茜萝向镇守皇宫的银狼军出示了凤凰府的令牌,直接喝令狼仆驾驭着狼舆驶入宫中。
不同上次入宫变成“瞎子”,这次赵婠掀开了车帘,好奇地打量大燕皇族居住的地方。
因大量采用白玉岩的缘故,皇宫中最多的颜色便是白色,白的梁白的柱,白的阶梯白的游廊,再加上冰天雪地一片,竟将其余的颜色淹没在了白色海洋之中。
赵婠摇头嘟哝这白的真渗人,好像做丧事挂起的白纱,到处都是。太吓人了,真是不吉利。”
西昙惊吓地瞪住她,咬着牙压低声音吼道你想死别拉上我!这是地方?听说光常驻的九品上就有两个,你这番只怕已经传到人家耳朵里去了!”
赵婠失笑你以为九品上是神仙?别说九品上,就连大宗师隔得远了,也不可能听到我们。”她奚落道,“你啊,哪里还是当年的安乐郡主?!你的胆气都磨没了,这才由得慕容冲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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