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虽然外人都以为他修为不高,不错,论真气修为他的确只有六品,但是要说到轻身功夫,只怕连九品下境界的强者也比不得他。他默默地想,姑姑,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有今天,所以才逼着我学逃命之法?
帛儿轻轻推开书房半掩的门,怔了片刻,忽然觉得自家王爷这两天越发消瘦了,心酸不已。想起等在正厅的贵客,她赶紧拭去颊上湿意,走到嬴昭身后,轻声禀报:“殿下,苏驸马来了。”
嬴昭淡淡应了一声,对帛儿道:“随我一同去见他。”
帛儿跟着嬴昭走出书房,想了又想,实在忍不住说:“殿下,奴婢想跟您去南荒。”
嬴昭头也不回,轻斥:“胡闹!”
帛儿眼圈微红,却执拗道:“您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奴婢不放心!”
嬴昭站住脚,转身看着她,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道:“别担心,我会平安回家的。”悄了声音说,“等我回来以后,禀明父皇,聘你为侧妃。”
帛儿珠泪盈盈,摇头:“殿下,无论您说什么,奴婢一定要跟您去。”见嬴昭沉下脸,她急忙轻声说,“当年奴婢在睿敏县主跟前发过誓,您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永远做您身后的小丫头。”
一起发誓的还有如意,他在宫里替嬴昭守着那座冷冰冰的宫殿。嬴昭的乳母樊嬷嬷已经告老回乡,皇帝派来保护他的成公公也年迈不堪重任,留在宫中养老。当初在清凉山的几名奴仆,现在只有帛儿在嬴昭身边,赵婠出事后,帛儿晋了嬴昭的掌事女官,跟来了翌王府。
嬴昭眼一黯,脸色微缓,想起此行的危险,心肠又硬起来,严厉地说:“她已经死了,如今我说了算!”说完扭头就走,帛儿咬咬唇,不再多话,只是心里下了决定。
到了正厅,与苏偃拱手见礼,奉上香茗,把闲人都遣走。嬴昭才道:“姑丈,有事遣人来说便是,何必亲自过府。”
苏偃打量他神情,听他言语虽依旧温和,但眼中分明隐有怨怼之意。苏偃知道,嬴昭不仅是为了此次灵敬公主的婚事,更有国公府被焚、土地被赐给丁秋原那老匹夫的原因。
但这些事,自己又能如何?
彦亲王与那丁秋原好的像一家人,与秦山派诸位在京长老过从甚密。听说清平公主也曾向皇帝进言,一国不可无储。遍观皇帝诸子,这储君除了他还可能是谁?
皇后的娘家江氏因了那年猎场之事,这些年的行事都谨小慎微,连带皇后娘娘在宫中说话也不硬气。若非江湖大将军一直镇守着断魂关,只怕更加被人压到头上去。
现在,皇后娘娘已不大理事。她所出的嫡皇子端亲王虽身份高贵,但行冠不久,刚站上朝堂,哪有资本与彦亲王争?至于余下几位皇子,残的残,小的小,嬴昭……说实话,就算赵婠在,他的赢面也很小,毕竟彦亲王有清平公主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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