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婠笑逐颜开,探手抱住马颈,在马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笑眯眯地说:“好乖。你吃不吃糖?”说罢,从袖袋里摸出一块饴糖,托在手上。
燕骊那马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欣喜,轻轻地嘶叫一声,它伸出舌头一舔,卷走了那块饴糖,舌尖在赵婠掌心扫过,麻麻酥痒。
赵婠再度看向有痴,笑意吟吟地说:“有痴大德,原来你就是青原马王照夜踏燕骊。”
有痴不懂她的意思,合十一礼,一本正经地辩解:“大人,小僧是人,不是马。”看向燕骊道,“它才是青原马王。”
众人皆吸气。青原马王大悲寺什么时候有一匹照夜踏燕骊?人们的眼神中满是羡慕,也有些许讶异,照夜踏燕骊竟然如此其貌不扬啊
所以说,千万不能以貌取人……马。[zdff贴吧手打团]
当赵婠将大仙儿放在照夜踏燕骊背上,让众人跟着这匹驼着狐狸的马儿走时,众人都以为她疯了。这就能逃出去?
是的。满坑满谷的幽幽绿光尚在,却沉默地目送这支沾满了血腥味道的队伍走出了包围圈。
灵兽的霸气不需要过多显露,只要溢出那么一点点,就能让这些只有野性本能的恶狼尽皆伏首。它们对危险的感知永远在人之上,它们审时度势的能力也远超人类,明白该放弃时就要果断放弃,哪怕猎物已经到了嘴边。
天已蒙蒙亮,走得远了,人们还能察觉身后那些满是贪婪垂涎的目光,但他们只要跟在燕骊身后就很安全。
赵婠与有痴一直走在燕骊身侧,就着天明微光看了看四周,她笑道:“有痴大德,咱们逃出来了。”
有痴只是痴,又不傻,此时哪里还不知道那只活狐狸围脖的厉害。他敬畏地看了大仙儿一眼,合十一礼,道:“大人慈悲。”
赵婠对这和尚动不动就行礼很头大,摆摆手道:“大德,咱们都共过患难了,就算不是朋友也起码是熟人,你不用再礼来礼去,我很烦这个。以后我直接叫你有痴可好?你也直呼我名就是。”
有痴腼腆地笑笑,轻声道:“小僧不敢冒犯大人。”
赵婠无奈地摇摇头,也不再勉强这和尚,道:“听闻大悲寺有好伤药,有痴你看,我这些骑士伤成这样,此去保治城比保平城还要近一些,不知大悲寺是否肯施以援手?”
凌远志听闻,张了张嘴巴,心道,大人呐,我们凌家所在的保庆城更近。但他已然看出赵婠有意与这位年轻大德交好,自然不敢多话。
有痴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道:“鄙寺确有好伤药,于伤筋动骨、断腿断臂有奇效。大人肯光临鄙寺,实为鄙寺僧众之荣幸。”
赵婠上上下下打量有痴,这和尚还蛮会说话嘛,怎么傻得厉害?见有痴被自己看得不自在,她着实觉得可乐,决定放过这害羞和尚,扭头对凌远志道:“凌六少,本国公与有痴大德前往大悲寺,就不劳烦你们再相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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