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英公主实没料到赵婠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并且赵婠语气真诚,显然句句发自于她的内心,永英公主不由为自己喜宴之时的一些小心思而感到羞愧。
她亦是大气舒爽之人,当下便道:“睿武王真是谬赞了,孟姽婳实不敢当。天下有睿武王,实为女子之幸姽婳对睿武王亦神往久矣,今日能相见,确为姽婳平生荣耀荣幸之至”她笔直的腰身微微下弯,恭敬地向赵婠行礼。
从自称封号到自称姓名,这距离一下便拉近了许多。赵婠赶忙扶住永英公主,二人相视而笑,彼此都有些惺惺相惜之感。不错,在武道与机关术领域,赵婠超出永英公主许多。但论起操练军队进而领兵作战,十个赵婠也比不过一个孟姽婳。赵婠知道的那些与军事战略相关的东西,尽数从越乐而来,她本人几乎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赵婠这才瞧着孟休戚,笑意温暖,轻声道:“无忧,永英敢爱敢当,是个难得的好女子。你切莫辜负了她”
孟休戚怔怔地看着赵婠,半响也没有言语。赵婠在心里叹了口气,却又不好再多说什么。永英公主目光中虽有些哀伤,反倒对再度看向自己的赵婠粲然一笑,神情洒脱。
赵婠又笑道:“外面大概是来迎接二位的人马,东鲁之事,赵婠会相邀二位商谈。今日二位洞房花烛,可不能就这么白混过去了。”她摸了摸尚迅的头发,低头问仰面看着自己的小徒弟,问道,“小迅,你愿不愿意替师父送秀川王和永英公主回宫去将婚礼进行完毕?”
尚迅点点头。虽然婚宴之上曾经发生了些许不快之事,但小迅是个听师父话的好孩子,来的路上也听师父讲了些有关永英公主的事儿,此时对永英公主的恶感已经消去了许多,很愿意当师父的使者。
赵婠对永英公主说道:“今日来得匆忙,赵婠与夫君也无甚重礼好送,不如这样,在赵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永英公主和秀川王做一件事儿。可好?”
永英公主心中喜悦,当即点头道:“多谢睿武王厚意,如此,姽婳便却之不恭……”
“赵婠。”孟休戚却突然开口截断了永英公主的致谢之词,冰冷生硬地说,“我不接受你的礼物。”说罢,他大袖一挥,撇下永英公主扬长而去。赵婠方才口吐“夫君”二字,就像两柄利刃凶狠地扎在了他心上,孟休戚的背影便透着几分凄凉悲伤。
赵婠被孟休戚噎得不轻,面对永英公主更感觉尴尬。永英公主淡然说道:“无忧一直以为姽婳提出婚姻之事实为心怀叵测,他为人执拗,要让他转变想法需要时间。我有信心。”她望着孟休戚的背影,自嘲道,“通过今天这事儿,我发现无忧确实是足可以令女人安心的好男人。我不会放弃他”说罢,对赵婠笑了笑,亦转身大步离开。
赵婠目送永英公主背影消失,牵住了尚迅,扭头看向越乐,嫣然笑道:“我的越乐也是足可以令女人安心的好男人。”
越乐失笑,踱步上前揽住赵婠的腰身,看了看还在苦苦挣扎的甄忞和越鸿渐,问道:“他们怎么办?直接杀了?”
压力顿消,甄忞与越鸿渐脚一软,双双跌倒地上。越鸿渐嘶声厉吼:“你想让静地里的人多死几个就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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