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想,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管是美貌还是丑陋,终不过尘土一坯。奴才都要透过一切外在皮囊的干扰,直视他白骨一具的本质。此言与陛下共勉!”长安张口就来。
“巧言令色!”慕容泓瞪了她一眼,收回奏折。
长安立刻老实地站到一旁去,最近慕容泓这厮情绪有些反复无常,还是少捋虎须为妙。
等了一会儿后,没等来无嚣,倒等来了吕英。
听说慕容瑛要召长安过去问话,长安看向慕容泓,以目光征询他的意见。
慕容泓漫不经心道:“既然太后要见你,你去就是了。”
长安闻言,从內臂解下慕容泓送她的那把小刀,放在慕容泓靠着的迎枕下面,这才跟着吕英去了长信宫。
“奴才拜见太后娘娘。”来到万寿殿,长安中规中矩地跪在地上向慕容瑛行礼。
“抬起头来。”慕容瑛道。
长安抬头,怕犯了规矩不敢看慕容瑛的脸,只将目光定在慕容瑛右肩处。
慕容瑛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个小太监,容貌说不上有多惊艳,但琼鼻薄唇,双眉修长,一双狭长的眸子更是精光内敛。比之寻常奴才,这长相就平白多出几分妖精般的狡狯来。
“长安,你可知罪?”慕容瑛开口就道。
长安愣了一下,伏在地上道:“奴才愚钝,还请太后明示。”
慕容瑛冷笑,道:“自己做过什么还用旁人明示?这万寿殿如果不能让你老实交代,那哀家也不妨给你换个地方。来人!”
门外应声进来两名侍卫。
慕容瑛道:“把这奴才押到掖庭诏狱去。”
侍卫上来押了长安就走。
长安万没想到慕容瑛一言不合就把她投诏狱里头去,而且连个理由都不给,以至于她想为自己求情都无从求起。因为没有罪名啊,她如何为自己辩白?若是贸然喊冤,说不定还会叫人给抓了把柄。
所以,尽管她心里千百个不愿意这般不做任何抵抗地任人摆布,却也不得不一声不吭地让人押走。
慕容瑛看着她消失在殿门外的背影,自语道:“果真是个机灵的,知道无的不放矢。”
长安一路被押到掖庭局,迎面碰上刚刚升任掖庭丞的鄂中,看到他眸中那抹惊讶和一闪而逝的慌乱时才反应过来:擦!昨夜那个纸条不过是个问路之石,今日此举才是真正的杀招!
慕容瑛没给任何理由就把她押来诏狱,鄂中做贼心虚,见此一幕必然心中打鼓。在担心东窗事已发的心态作用下,他很可能采取一些不理智的行动,比如说,过度关心和打听她被关进来的原因,抑或悄悄来见她之类的。而只要他有了这等不寻常的表现,那么这掖庭诏狱恐怕她还真就出不去了。
掖庭局人多眼杂,长安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他递眼色,就这么被一路押着关进了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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