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羡今日大约受钟夫人要求,穿得外庄重,锦袍玉带头戴银冠,那一袭颜色偏深的蓝色锦缎更是衬得斯人如璧郎艳独绝。
可惜长安在男色方面素来是个没长性的,加之上次她已见过他裸着上半身的模样,故而现下比之以前,对他便少了许多神秘的绮思。见他进来,也不过站在猫爬架旁,十分淡定地向他挥挥手,笑了笑当做打招呼。
钟羡自然一进内殿就看到了长安,也不知是否心中有鬼,以往看到她笑,不过觉着长眸眯眯唇角弯弯的有几分狡狯的可爱罢了。可今日再见着她笑,却觉着那笑容如霞明玉映花朝月夕,分外赏心悦目,以至于在触目的瞬间心中便是一乱。
这心中一乱,行止自然便会失了分寸,故而他未曾如往日一般从容地冲她点头致意,反倒略显仓促地收回目光,急趋至慕容泓榻前,向他行礼。
被无视的长安:“……”什么情况?
钟羡行过礼后,又为此番未按规矩先递帖子再进宫向慕容泓请罪。
慕容泓命人给他赐座,道:“无妨。只是上次听长安回来说你伤势甚重,如何这般快便下床了?”
钟羡道:“不过都是皮肉之伤,已无大碍了。不知陛下身子可曾好些?”
慕容泓不答反问:“依你看来呢?”
钟羡微微一笑,道:“观陛下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应当是恢复得不错。”
因书桌与龙榻在一条直线上,猫爬架在书桌旁。钟羡与慕容泓对面而坐,眼角余光难免会看到长安在猫爬架那边转来转去地逗弄爱鱼,想起昨日秋皓之言,纵然有意克制,到底还是有些神情不属起来。
慕容泓乃观察入微心思敏锐之人,如何看不出他心不在焉的根源在哪儿?心中不由暗思:不知长安这奴才上次去探伤到底对钟羡做了些什么,竟能让钟羡这般不自在。更可恶的是回来后竟然还只字不提,待会儿可得好好审问一番。
“今日是太后寿辰,若是朕身子好的话,理应替她招待男客的。可惜朕身子抱恙,故而此番太后寿宴并未邀请男客。但既然你已经来了,便与朕一起去向太后拜个寿,以全礼数吧。”慕容泓道。
“是。”钟羡站起身,让开一边,让宫女太监上来伺候慕容泓起身。
长安见状,丢下爱鱼正想过来与钟羡说话,那边慕容泓唤她:“长安。”
“陛下有何吩咐?”长安忙凑上去道。
慕容泓张开双臂:“伺候朕更衣。”
长安:“……”瞄一眼垂着手侍立一旁的更衣宫女,她正想提出质疑,慕容泓目光凛澈地一眼横过来,警告意味颇重。
长安:擦!什么情况!今天一个两个的都吃错药了不成?
众目睽睽之下,她到底不敢如两人独处时那般作死,当即便乖乖地自托盘里取了衣裳过来伺候慕容泓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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