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忙行礼道:“那奴才就先谢过刘公子了。”
“那对联……”
“啊,奴才就看到了两句上联,您容奴才回想一下,第一句好似很长……有了,第一句上联是‘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子十分大胆’。”长安说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刘光初。
刘光初:“……那第二句呢?”
长安道:“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
刘光初:“……”
“刘公子可对得出来?”长安关切地问。
刘光初有些尴尬地摇摇头。
长安想了想,道:“对不出也不打紧,若刘公子会作诗抑或作赋,陛下想必更高兴。”
刘光初顿了顿,黯然道:“还是请公公去回禀陛下,就说我今日身子不适,就不过去了。”
长安见他转身想走,忙扯住他道:“刘公子,您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啊。还是您打定主意从今往后再也不想面圣了?”
刘光初为难道:“可是,我实在是没这个才学,勉强去见驾,不是自取其辱么?”
长安道:“谁的才学都不是娘胎里带来的,不会可以看书呀。今天奴才可以替您去回了陛下,但您也别急着回去,奴才待会儿带您去书楼挑些陛下素日爱看的书回来,您这般天纵英才聪颖绝伦,又何愁学不会呢?”
刘光初才十五岁,因是刘璋最小的嫡子,素日里又被他娘给宠坏了,哪里爱看书?但想起那个容色倾国风华绝代的人,他还是勉为其难道:“公公所言甚是,那就有劳公公了。”
长安将他表情之细微变化一丝不落地看在眼中,当下也不做声,继续领着他往甘露殿那边走。
两人行至甘露殿前,长安让刘光初在外头稍等,她自己到殿中晃了一圈,出来对刘光初道已经替他跟陛下打过招呼了,然后领着他往长乐宫外走去。
刚走到紫宸门,长安一抬头,发现钟羡正从门外进来,她不紧不慢地上前行礼道:“钟公子。”
钟羡见他此番对他如此规矩有礼,心知上次自己的话真的伤到了他,让他对他生分了。他心中闷堵,碍着有旁人在场又不好说什么,眼见长安就要与他擦身而过,他道:“安公公。”
长安回身,客客气气道:“钟公子若有事,吩咐长福即可。奴才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搁,请钟公子恕罪。”言讫,让着刘光初出了紫宸门。
钟羡愣在原地。
人果然是会变的。以前长安一见他就跟哈巴狗儿一般黏上来,赶都赶不走,他曾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适应。而今他拒他千里之外,叫都叫不回,他恐怕又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适应了。
而且此番除了不能适应之外,心里,还好似缺了一块般的难受。这算什么?失去朋友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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