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闫旭川模棱两可道。
长安塌下肩,道:“好吧,就算真的是我误会了,也无妨,如今你也知道我的秘密了,不用担心我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我们大可互不干涉。”
“就凭这点秘密,拿来保你的命可还远远不够。”闫旭川抬步走近她。
说来也奇怪,长安虽然不懂武,却能感觉到旁人的杀气,此刻闫旭川的眼神、动作甚至他呼出来的气息,都充满了杀气。
他若拔刀,她必死无疑。
长安后背渗出一层黏腻的冷汗,硬生生顶住那股压迫感没有后退。她不能让他看出她胆怯。
“那我就继续说,说到你认为可以换我这条命了如何?”长安镇定道。
闫旭川本来想过来一刀将她杀了的,听她这么说,倒是停下了脚步。
此处荒僻,除了待会儿会经过的巡逻队伍之外根本不会有旁人过来,而巡逻队本就是他带来的,所以她拖延时间也没用。她跟在皇帝身边一年半了,或许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秘密也未可知,既如此,听她说说又何妨?
“你说吧。”他以一种猎人看着猎物垂死挣扎般的表情看着长安道。
“太后身边的吕英,是陛下的人。陛下知道他父亲和先帝的死,以及他数次遇险都与太后有关,他想除掉太后。在除掉太后之前,他先要除掉你,但他目前实力不足,加上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他暂时没打算去动太后,而是准备先联合世家的势力。他想封张家小姐为皇后,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与安国公府合作的原因。”长安说到此处,假装口干抿了抿唇,顺便观察闫旭川的表情。
他没什么表情。若不是太善于控制情绪,那就是她透露的这些信息不足以让他有表情,换言之,她说的这些对他来说要么不重要,要么,他已经知道。
“刘光初中毒一事确实是陛下从中做的手脚,怀之焱送给刘光初的根本不是毒-药,是我奉命将药调包了。刘璋的所作所为让陛下对他成见极大,郑家受了池鱼之殃,所以他打算利用选秀分化张家与郑家的关系,但这两家都是他想要剪除的目标,他的人已经埋伏到梁王张其礼身边了。”长安再次停下来抿唇。
月光下人细微表情的变化很难捕捉,但映着月光的眼珠若是转动,却会比白天更容易被人发现。
闫旭川方才眼珠动了,显然方才的消息他感兴趣。
“还有,你知道赵合是太后和丞相的儿子吗?你又知不知道贞妃为什么会死?端王又为什么会养在太后宫中?”闫旭川跟在太后身边时间不短,又有燕喜这个内应在长信宫,长安估计他应该知道赵合之事,所以故意说出这一点让他相信她是真的在交代秘密。
“你直接说答案。”闫旭川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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