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头一缩,老实道:“哦。”
“还有,帮我照看着嘉容,那姑娘没什么坏心思,就是人比较单蠢,容易被人利用,加上她身份特殊,别人也喜欢利用她。但是她不能出事,因为她对陛下非常有用。看好她,别让她有闪失。”长安道。
长福道:“安哥吩咐,我一定尽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吃完了饭,长福临走,长安又再次告诫他道:“还有,后宫嫔御间的明争暗斗,你千万别搅和进去,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自保为上。”
长福回过身看着她道:“我记住了。安哥,不管你去哪儿,你自己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长安:“……”上辈子加这辈子,她就没听过谁对她说过“我等你回来”这种话,当即侧过身挥挥手道:“快走吧。”
长福出去将门带好,她才回过身来。在桌旁坐了片刻之后,她提着一盏灯笼去了蹴鞠队那边,告知袁冬和松果儿自己要去守陵的消息,让他们以后有什么情报交给褚翔。
至于嘉容那边,她就不去告别了,她敢打包票,那丫头一定会拉着她的袖子哭到半夜的。
除了这些人,宫里就只剩一个人她没去见过了。
长安提着灯笼一路来到甘露殿西面的三岔路口,看着殿前幽暗的园景宫灯中那两株落花似雪的海棠树,她脚步忽然又有些迟疑起来。
想来也甚是可笑,这世上居然也有她长安不愿,或者说有点害怕去做的事情,而且是这样一件根本不会危及性命的事情。
更关键的是,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些什么?
自最后一番谈话后到现在,慕容泓不曾碰过她一分一毫,如果这不能说明什么,那么他此番能答应让她去兖州的决定,已将他的理智和决心,自制力和判断力都表露无疑。就算她此刻去与他告别,也不会让目前的情况有丝毫改变,那她怕什么?
带着这一丝犹豫和疑惑,长安没去甘露殿前,而是来到甘露殿西侧的灌木花丛旁,隔着几丈距离看着甘露殿内殿那亮着灯的窗口沉思。
就在长安注视着的窗后,慕容泓放下手中那道看了小半个时辰还没看完的奏折,闭上眼伸手捂住了额头。
他感觉自己在等,却不知自己到底在等待什么?他心里并不希望长安过来跟他告别,此刻看到她,于他而言是一种煎熬,莫大的煎熬。
兖州之行,她比钟羡更危险。钟羡不过是带着使命去的,而她却是带着野心去的。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比野心更容易让人自寻死路?
他同意她去兖州,同意她的计划,与同意她去赴死别无二致?
可他怎么能同意让她去赴死呢?
只因为她有可能成功,只因为此事除了她之外无人敢做,无人能做,只因为,他真的需要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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