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这是个死局,如何才能解呢?
不过他也知晓,这些确实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最要紧的,还是报仇和固权,只有消灭了外敌,他才能腾出手和心来解决自己的内患。
今天长安没有默默地跟着慕容泓往外头走,她走在慕容泓旁边略后一点,一路叽叽喳喳地跟他说些天南地北的闲话。慕容泓虽不高兴,但她高兴啊,没办法,摸着怀里厚厚一叠银票,她不高兴也难。感情的事暂且撇到一边,她知道自己要龙榻下的箱子更满,必须得到慕容泓的庇护,他这副精神萎靡斗志溃散的模样,如何能给她提供庇护?
但事实证明她多虑了,慕容泓若是这般容易放弃,他熬不到现在。所以当两人不得不分别时,他已能中气十足地叮嘱她:“下值后早些回来。”
长安:“……”
“奴才尽量。”她讪笑道。
看着慕容泓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外朝的中和门那一头,长安方转身带着人往丽正门的方向行去。
因昨夜她回宫后急着去找慕容泓讨要银子,故而未能听松果儿汇报昨天的进展,到了内卫司之后,她便将松果儿单独召进自己的办公室问他。
松果儿难掩兴奋地告诉她没等他开口呢,那吕添慈便说愿给惠民堂捐银五万两,他见他这般大方,又多要了一万两,吕添慈也答应了。说着便将得来的银票从缝在贴身亵衣内侧的口袋中拿出来呈给长安。
长安拿着那叠银票,心中顿时不是滋味起来。她原本交代松果儿的是至少要让吕添慈出两万两,方能放了他爹吕彤海,结果人家开口就是五万两……这显得她多小家子气,多没见识啊!
长安郁闷一回,觉着这也是好事,至少先例有了,后头的事情就好办了。
“待会儿派人去廷尉府传句话,就说证据不足,把吕彤海给放了。”她一边说一边伸手从怀里摸出几张口供来,随便抽了一张递给松果儿,接着道“让葛月江带人去将此人抓进大牢,余下的事,知道怎么办么?”
松果儿忙笑道:“知道知道,有道是一回生两回熟,奴才此番保管办得比上次还要好。只是这回要多少银子呢?”
长安瞥他一眼,道:“这些人咱们一个都不认识,自是一视同仁。”
松果儿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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