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没听懂:“什么?”
“就是这敦伦之事啊,能做一个时辰吗?”长安认真问道。
慕容泓呆了,半晌才红着双颊开口问道:“为何要一个时辰?”
长安道:“我看一个话本子,那新娘与新郎洞房时痛得死去活来,新郎做了一个时辰之后,新娘才觉着好受了些,没一开始那般痛了。可见这初次定要做足一个时辰才好的。”
一个时辰……虽未刻意去算时间,但慕容泓知道自己很快的,不要说一个时辰,他大概连一刻都没有……
“你到底能不能啊?”长安还在催问。
慕容泓强行压住那股令自己面红耳赤的窘迫之感,斟酌着用词道:“话本子上是浑写的吧,一天才十二个时辰。”
“对啊,一天十二个时辰呢,花上一个时辰来做这关乎子孙后代的大事,多吗?”长安一本正经道,“而且诗中也写了‘**苦短’,那一夜时间都嫌短,可见有人做此事还不止一个时辰呢。”
慕容泓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长安却似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般,瞪眼道:“你方才那么说,那定然是你做不到了。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岂不是只能感觉到痛了?我不要了。”她毫不留情地将慕容泓从身上掀了下去,翻过身背对他,狠狠咬了下嘴唇才抑制住快要冲破喉咙的笑意。
慕容泓觉得自己受了内伤,就这么维持着被她掀下去的姿势躺了一会儿后,他看一眼长安的后脑勺,期期艾艾地问:“你真的没有看错?”
“怎么可能看错,我看了好几遍呢。”长安道。
慕容泓默。
“那话本子叫什么名字?”
“《才子佳人传》。”
长安转过身面对慕容泓,问:“怎么,陛下你想看?”
“朕才不要看,听名字就知道不入流。”慕容泓故作镇定地躺平身子,闭上眼睛。
长安窃笑:“陛下是因为里面写新郎能做一个时辰才说它不入流的吧?”
慕容泓烦躁地背过身去。
片刻之后,身后传来长安的小声嘀咕:“不过这种话本子嘛,为了博人眼球,瞎写乱写也是可能的。”
慕容泓睁开眼翻过身,看着长安附和道:“就是,尽信书不如无书。”
长安想了想,又高兴起来,道:“赵合那厮这方面经验丰富,待改日我问问他就知道是不是乱写了。”
慕容泓挑眉瞪眼:“你敢?”
长安撇嘴:“怕什么,他又不知道我是女子,说不定还能传授我一些经验呢。要不你去问?”
慕容泓倏的又背过身去,道:“睡觉。”
长安知道,如他这般傲娇又自负的性子,怎么可能去问别人“哎,你和女子上床是不是能做一个时辰”这种问题呢?要说这封建社会的男人就是好骗,在这一个时辰的问题没有解决之前,他应是不好意思再对她动手动脚了。
想到这一点,长安大大地伸个懒腰,安心地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