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羡无奈笑道:“我何时怕被怠慢……”无意间一抬头看到亭中情形,后知后觉“只请了我一人?”
“那你还想让我请谁?尹衡?他还不够资。”长安引着钟羡去亭中坐下,环顾四周,神清气爽道“屋中憋闷,咱们就在这儿吃吧。”
钟羡自是没意见,只将手中一卷画轴递给长安。
长安接过,问:“什么?”
“既然是乔迁宴,我又怎能空手而来?”钟羡笑道。
长安将画自封套中取出,展开看了一眼。她前世今生对书画都没什么研究,自然也就看不出个一二三来,回首笑曰:“既是你钟羡拿出手的,必不是什么凡品,只是我对书画一窍不通,你将此画赠我,岂不是有明珠暗投之嫌?”
“画,原本就是画来给人看的,只消你觉着它好看,便没有明珠暗投一说。”钟羡道。
长安立即从善如流:“好看,真好看。”
她这般直白,倒又引得钟羡忍不住笑了起来。
长安将画收放好,执起桌上的酒壶给钟羡斟酒。
“还喝酒么?”钟羡用手让着,直觉长安今夜的邀约有些不同寻常。
“如此良宵,没有酒岂不扫兴,放心,断不会将你灌醉的。”长安给自己也斟满一杯。
另一头,慕容泓带着褚翔等人从地道的另一头钻出。武库搬走之后,此处被镇北将军孙毅征用。这孙毅分管一部分御马进贡事宜,此处便充作了新旧马具的中转站。
一行越窗出了那楼,一路向皇宫以西的方向去了。
是时天色已黑华灯初上,慕容泓行走在街市之上,看着眼前一片红尘烟色人间灯火,只觉这宫外的空气都比宫中要清新几分,再想到马上就能出现在长安面前吓她一跳,那由内而外的喜悦简直让他容光焕发。他原本就姿容绝世,再这般一高兴,整个人便似暗夜中的一粒明珠一般,脉脉散发着素衣夜色都无法遮掩的艳光,引得路人频频侧目,甚至有那胆大妇人与他擦肩而过时,还忍不住感叹出声:“这是谁家公子呀,怎就好看得似从那画上下来的一般?”
换做以前,这般赞美是会惹慕容泓不悦的,他性孤僻清高,旁人对他容貌上的赞美于他而言是种冒犯。但如今这种排斥感却是轻了许多,没办法,既然身材总是被长安嫌弃,那么脸蛋生得好看就显得很必要了……
可惜的是,前两年他还经常在长安眼中看到她对他容貌的倾慕之色,而近两年,这种欣赏倾慕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少地出现在她眼中了。想来他才不到二十,还不至于年老色衰啊。
从来都将自己的美貌视若无物的皇帝陛下对于自己越来越不能在外貌上吸引自己心仪的女人这一点感到很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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