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淳在前院理事,钟羡也不在,长安用过早点后,回房换官袍。
陈若霖在自己房中穿戴整齐,出门时恰好钟羡从前院回来,他恍若未见,直接往长安的房间去了。
长安正在房里对着落地铜镜整理身上的官袍,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象征九千岁的蟒袍往身上一裹,人看着再弱,那气势也是瞬间就起来了。
在一旁伺候的吉祥见她衣裳整理得差不多了,忙把桌上托盘里的官帽给她拿来。
长安戴上官帽,正准备系颌下的带子,一双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接过了她手中的绸带。
长安瞥陈若霖一眼,见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滚金边广袖长衫,腰间束着同样花纹的宽腰封,肩宽腰窄身高腿长,真真是模特一样的身材,再加上颜值又高,也难怪福州那些衣裳首饰的铺子都要请他去代言了。关于美的事物,从古至今人的审美基本上就没怎么变过。
鉴于吉祥在一旁,两人都没说话,然碰撞的眼神却各有含义。
长安: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若霖:今天的我有没有帅出新高度?
他虽一只手戴着手套,却丝毫不影响他手指的灵活性,很快便替长安系好了官帽的带子,偏过脸假装替她整理衣领时,忽然凑过去在她左颊的伤疤上亲了一下。
吉祥:“!”扛不住了,他回身就往门外走,到了门口抬头往院中一瞧,行礼道“钟公子。”
长安听到吉祥的声音,斜着陈若霖低声道:“幼稚。”
陈若霖眼神明媚,带着笑意道:“若情不自禁也算幼稚,那日后幼稚的时候怕是会很多,要习惯必须得多练习。”说完又亲她一下。
他这人高马大的,逗起长安来就跟猫逗老鼠一般,除非翻脸给他下药动刀,否则长安哪有回绝之力?
“放你一天假去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别来歪缠。”长安推开他,自己正了正帽子转身出门。钟羡已不在院中,龙霜倒是来了。
“真的吗?那你也放龙霜一天假吧。”陈若霖跟在她后头出门道。
不知前因的龙霜莫名所以,问长安:“为何要给末将放假?”
“让你给我……”陈若霖话没说完就被长安捂住了嘴,他也不挣扎,只在那儿眯着眼笑。
“没事,你带些人,回驿站去取一箱金子,杂家要去山上的河神庙烧香。”长安捂着陈若霖的嘴道。
龙霜看了几眼互动诡异的两人,领命去了。吉祥也跟着去准备长安外出要用的茶水点心。
两人都走了,长安才放下捂着陈若霖嘴的手,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问:“好玩吗?”
陈若霖道:“差强人意。”
“若你一直这样,那你就是在浪费时间知道么?因为我完全无法想象,我的孩子会有你这样一个父亲。”长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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