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妥协。人生在世,谁能不向命运妥协?你自己尚且如此,又何故来苛求我?
莫委屈。若是无情,何来委屈?于我而言,若有委屈,那也一定是你给的。
所以,其实你什么都不必说,只需要放开手,就行了。
就让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或许我还会有那样一天,不怕,不妥协,不委屈。
……
耳边传来敲门声。
长安垂下眼睫,不作声。
见没人应门,那人又敲。
长安收起信纸,同时收敛情绪,平静道:“进来。”
“他写了情诗给你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陈若霖走了进来,靠在门扇上有些气喘道。
长安眯眼瞧他:“你什么毛病?自己多重的伤心里没点数吗?不好好躺着乱走什么?”
陈若霖看着她笑:“你知道我最怕无聊。养伤这种事情,你不在身边,我度日如年。”
“那又如何?难不成我还能变成布带一天十二个时辰缠你身上?”
陈若霖道:“这个主意不错啊。”他积攒了一些力气,回身关上门,向长安走来,途中突然腿一软。
“陈三日你他娘的……”长安跳起来几步蹿过去艰难地扶住他。
“我就知道你心疼我。”陈若霖无赖地靠在她身上。
“再说把你扔地上,管你死不死!”长安咬着牙把这死沉死沉的男人扶到她床边,命令他躺下。
陈若霖从善如流,一躺下就抱着长安的枕头深深地吸了口气,长叹道:“我久违的香泽啊!”那贱样看得长安直想一顿鞭子抽死他。
她转身走到窗口,面对着窗外不理他。
陈若霖在她床上躺平了,侧过脸看着站在窗口的长安。她不常晒太阳,在阳光下总是不自觉地微微皱着眉头,眼睫下垂,精致的嘴角停驻在一个小小的弧度上,看上去心事重重。
“慕容泓封我为御前一等侍卫,护从你去福州巡盐,言下之意,若你功败垂成,我要与你一同受过,若你不负圣望,我便要与你一同回京。你说我若去了盛京,他是会赏我,还是杀我?”陈若霖饶有兴致地问。
长安不回头,闻言淡淡道:“这般好奇,去了不就知道了?”
陈若霖轻笑,道:“派一千骑兵来,告诉我你这个女人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再给我一道圣旨,一边用皇权打压我一边还命令我保护你。我现在深切怀疑,他这个皇帝做得这么不得人心,定然是因脸皮太厚之故。”
长安稍稍抬起眼看向远方,没说话。
陈若霖继续道:“钟羡托病回京了。待他回去,太尉府与大司农两家的亲事,成不成的都得有个说法了吧。你说我要是这个时候杀了慕容怀瑾的小女儿,他把这件事栽赃到慕容泓头上去的几率有多大?”
长安顿了顿,回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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