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事院到钟府,哪里会“顺道”路过孔家?钟夫人心知他也是为了孔小姐的病而来,在外头不便多说,谢过钟太医之后母子二人回了钟府。
到了赋萱堂,屏退下人,钟羡才问“孔小姐的病情况如何?”
钟夫人唉声叹气,道“钟太医说是肺积之症,不容乐观。”
连太医都说不容乐观,那必是大症候了。钟羡一时有些无所适从。他只想偿还孔家,万没想到竟会发生这等事。
“真的是病么?”他问钟夫人。
钟夫人愣了一下,回道“当然是啊。不是病又能是什么?钟太医的医术你还信不过么?”
钟羡不说话。
钟夫人又是惋惜又是烦恼,道“眼看着还有三个月就要成亲了,怎么就……唉,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钟太医开了张方子,有几味药外头买不着,连我们府中都没有存货,明日你下朝后进宫去找陛下要个恩典,看看御药房有没有这几味药。不管怎么说这孔家姑娘是受了我钟家聘的,能救定要尽力去救。”
“那是自然。”钟羡从钟夫人手中接过方子道。
次日,钟羡下了朝便来到天禄阁求见慕容泓。
距收到海螺时间已过去了大半个月,慕容泓的好心情却还未消散,听闻钟羡求见,也无心记恨过往之事,只命人叫他进来。
钟羡进了天禄阁,行过礼一抬头便瞧见那只大海螺被端端正正地搁置在一架青碧色雕刻有波浪纹的精致玉座上,就放在慕容泓御案的左手边,一眼看去十分醒目。
见慕容泓竟然如此珍视这枚海螺,对长安是何等心意自然也不言而喻。
钟羡瞬间就被心中的愧疚感给淹没了。慕容泓问了他两遍他才回过神来,直述来意。
慕容泓听闻他是为孔家小姐求药,自然不可能不应,当即就派长福带钟羡去御药房。
钟羡走后,慕容泓又另派御医去孔府为孔二小姐诊脉。他与钟羡有一样的顾虑,担心孔小姐并非真的生病,而是因为与钟府的亲事被人所害。孔仕臻已经死了,孔府的其他人断不能再无辜送命。
上午派出御医,中午御医就回来复命了,结论与钟离章一样,孔二小姐确实是得了肺积之症。因这病一开始并无明显症状,等到有症状时便是病入膏肓之时,所以御医向慕容泓禀报时,直言孔二小姐恐怕熬不过今年年底。
慕容泓对孔仕臻之死一直耿耿于怀,如今见孔二小姐又得了绝症,心中怜悯孔家遭遇,于是特赐恩典,准许孔熹真回家探亲。
这道旨意一下,后宫有些嫔御就酸了。
“当初征西将军战死,陶行妹出宫奔丧还情有可原,那毕竟也是为国捐躯。孔熹真这算什么?家里妹妹得个病居然也能得个恩典回家探病?什么时候后宫嫔妃出入宫闱竟如此简单了?”周信芳不忿地将手里正在剪的花枝铰成好几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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