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不可说，说他坏话会被他察觉到的。”

林音轻轻点头，这种禁制修真界也有，并未多奇怪。

“那这寿辰宴，又是怎么一回事？即便是修士也从未有人如此在意自己生辰，更何况仙人，寿命不知凡几，或许一次闭关就是千年，庆祝生辰有何意义。”

“呵，那是他喜欢呗。”

穆岚曦轻嗤道，眼里划过几丝恨意，却又被她很快隐藏下去。

“这样啊。”

林音轻轻抿了口仙茶，不动声色地将对方所有的情绪变化收入眼底。

“林仙友，别说他了，说说你自己呗。最喜爱的乐器，是什么？”

“这个问题，有人问过我。乐器只是载体，于我而言，只要是乐器都可。”

“啧，你这回答，难不成什么你都会。”

迎上对方略带探究的目光，林音淡淡开口：“略懂一二。”

“……”

听到林音如此回答，穆岚曦有一瞬间的失语。在这仙音殿这么久，这话她可太熟了。那些谦虚的乐师都是这么说的，然后在某个时刻，再惊艳众人，弄得大家措手不及。

她默默感叹了一声，想起林音进仙音殿时看到的景象，忍不住好奇道：

“林仙友，刚才他们的弹奏的音律，你也听到了吧。你评价一下，他们弹奏得如何？”

“各位仙友比我修炼得更久，对于音律的感悟自然比我这刚飞升的修士深，我又如何妄加评论。”

这是林音的实话。

“也对。估计，以你的如今的修为，也看不出他们乐曲中缺少的东西。”

“缺少的东西，穆仙友，是什么东西？

林音还真有些好奇了，她刚才听那曲子时的确感觉少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明明之前在下界时，没有这种感觉的。

或许是她飞升后，修为上涨，天生乐心发挥作用了吧。

“你刚飞升仙界，自是不知。我们如今弹奏的乐曲中之所以少了某样东西，是因为数十万年前，司音上神的陨落。

这些古籍中都有记载，你有空可以看看。不过，现在我难得有闲心，倒是可以给你说说。”

“据古书记载，司音上神被巫族背叛而陨落。她陨落之时，天地失声，万物悲咽。可她不愿见到这样的场景，便将自己的本源之力散布六界，只为万物有声。

可天道终究不忍她如此陨落，因此天地虽恢复声音，可有一样东西却永远却无法再出现。”

穆岚曦适时止住接下来的话，故意勾起林音的兴趣，而林音配合地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东西？”

“音律中的情感。”

“唉，跟你说这些神界的事太过于遥远，你可能都无法理解。”

“嗯，其实也并不难解。”林音目露感激，“不过还是要谢谢穆仙友告诉我这些。”

穆岚曦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些事仙界中人几乎都知道，我们方才恰好说到音律，想起那位上神，顺便给你说了。”

聊天嘛，就得有点话题。

“这么说来，神界与仙界联系挺密切。”

“也不算密切，仙界的仙是不可进入神界的。倒是神界之人，可以来仙界，但他们也很少下来。”

神界远在九重天之上，与仙界之间的阻隔如同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