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雪知道韩渊心系部队，但这东西是凌毅的，她不敢擅作决定，所以打算今天给凌毅拜年的时候，和凌毅讨论一下，再给韩渊答复。

结果没想到的是，她还没来得及跟凌毅汇报这件事，何衍锋就先找到了她。

“何伯伯，这东西出自凌大师之手，您觉得会是特效吗？”韩若雪没有正面回答，仅仅只是搬出了凌毅。

何衍锋闻言，顿时瞪大眼睛，露出满脸的惊讶神色：“这怎么可能？凌毅虽然精通炼丹，但炼丹的成本都不便宜吧？他一瓶就只卖一万六？那他不得亏死？”

到了何衍锋这个层次，已经能接触到许多常人接触不到的东西了；而且他们的情报无孔不入，完全可以从小小腿好、吴乾恢复、袁天罡劫后余生推断出凌毅精通炼丹这件事。

只是何衍锋也比大多数人都专业，知道一枚丹药的价值几何，所以他才会如此惊讶。

“想要实现春晚和直播里的效果，成本是很大，所以我们才想了个法子，再直播间里引导网友，让他们主动劝我们稀释后来卖，这样成本就会小很多。

但一瓶一万六的价格，算下来其实也赚不到多少钱，我也劝过他，但他主打的就是一个心系百姓，我也没法子。”

韩若雪说到这里，就忍不住一阵扼腕叹息，神情悲戚的，就好像稍不注意，琉璃净水就要让他们亏本似的！

站在院子中央的凌毅，不经意间听到这话后，都忍不住瞳孔微微一颤。

大姐，你是不是忘了，你一整瓶琉璃净水，就只有包装瓶和包装盒成本最高，但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块！

你卖块一瓶，即便是直播间价格，你也是卖块一瓶，你跟我说赚不了多少钱？

咋地，成本十块，近千倍的利润，你韩若雪觉得少了呗？

凌毅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个奸商了，却没想到齐诗韵比自己还要奸商啊！

昨天直播时，他看到那个售价，他就差点没把手机给扔掉。没想到她现在居然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搞得她随时都会亏本似的！

‘失误了，早知道当初就该问一下售价。’凌毅不由得在心中感慨道。

当初就是因为他的一念之差，没有打电话去询问韩若雪有关琉璃净水的售价，结果现在就给他整出这么大个惊喜来。

关键好死不死的，何衍锋居然还信了！

“凌大师是个好同志啊！心里想的念的都是百姓。就好比这次，我们都以为他会狮子大开口提条件，没想到他所顾虑的根本就不是待遇问题。唉，是我们格局小了啊。”

何衍锋叹息一声，颇为感慨道说道。

凌毅听到这话，都差点没忍住笑了----我那是格局问题吗？我分明就是我不想浪费时间去教你们，然后随随便便找了个借口而已好吗？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美化我，我没你们想的这么高大上！

“大侄女，既然是出自凌大师之手，那想来效果肯定没问题。何伯伯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我想问一下，你们没有稀释过的产品，一瓶成本是多少？”何衍锋有些难为情的问道。

韩若雪闻言，当即笑呵呵的说道：“何伯伯，您这就为难我了，这是商业机密，我要是说了，我们这生意还要不要做啦？”

言语间，还有些撒娇的意味，很好的缓解了彼此的尴尬。

何衍锋也跟着笑道：“是何伯伯唐突了，那我换个问法，就是……你们能不能就只在成本上，适当的加一点，然后卖给我们军方？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不公平，但你也知道，现在军费紧张，你何伯伯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韩若雪闻言，皱着眉头假装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抬头问何衍锋道：“那依何伯伯之见，每瓶在成本上加多少合适？”

何衍锋没想到韩若雪把问题又抛了回来，于是也思索了片刻，然后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万块？”韩若雪略显惊讶的试探性问道，心里更是暗想道，‘军方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允许单件利润达到五位数？’

何衍锋原本的心里预期，就是一瓶一万块的利润。

虽然这个利润看似很高了，但对于丹药动不动就好几百万的成本来看，确实杯水车薪，所以何衍锋觉得已经算是白菜利润了。

但他看到韩若雪那惊讶的表情后，就知道这个利润远远低于韩若雪的预期，于是他略显慌张的急忙改口道：“不，是十万块！”

“……〣( oΔo )〣”韩若雪瞪大双眼，满脸震惊。

不只是她，站在远处的凌毅，都差点手一抖，把手里正在把玩的琉璃净水给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