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惊堂还好端端抱着她睡觉摸奶奶,出个门的功夫,就变成了这样,梵青禾着实有点揪心,毕竟夜惊堂刚躺半个月,还没活动几天又躺下了,这么折腾,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不是。
梵青禾摸着额头,正想轻柔呼唤一声,却感觉腿侧传来动静,继而胸脯下围就被碰了下。
梵青禾见夜惊堂醒了,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但马上她又发现,抬起的左手,翻了个面,放在了胸襟上,还捏了捏。
然后可能发现不对,动作又顿住,悄然放了下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梵青禾着实没料到,夜惊堂伤成这样,醒来第一件事竟然是摸身边姑娘;摸也就罢了,竟然还能摸出她是谁,悄悄把手放回去……
放回去我就不知道吗?
梵青禾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总不能打夜惊堂,妖女又在后面坐着,略微咬牙,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柔声呼喊:
“夜惊堂?”
夜惊堂在摸出尺寸时,人就惊醒了,心头颇为尴尬。
见梵姨喊他,才慢慢睁开眼眸:
“嗯……”
声音传出,靠在外间的璇玑真人便翻身而起,把披肩搭在身上,挑起珠帘:
“他醒了?”
夜惊堂慢慢睁开眼睛,视野还有点朦胧,先是看到了两个佳人的轮廓,一近一远。
略微眨了眨眼,眼前景象才完全清楚——他躺在自己卧室里,水儿脸颊带着三分酡红,站在门帘处;梵青禾则侧坐在面前,眼神似乎还有点异样。
夜惊堂也不好提刚才摸团儿的事儿,往外面看了眼:
“天怎么都黑了?我睡了多久?”
“从白天睡到现在。”
璇玑真人见夜惊堂看起来没大碍,便走进屋里,在床头小凳上坐下,说起了睡着以后的事儿:
“花翎也算个人物,王太医本想给他留口气,但他只分生死不分胜负,只请王太医把他葬在花柳桥……”
花柳桥位于城郊,附近有块坟地,藏的多是青楼勾栏里无家无室孤老一生的窑姐儿,是前朝一个情种书生,散尽家财置办的公用墓园,外面石头上刻着一句——桥边三尺土,尽葬可怜人。
夜惊堂闻言皱了皱眉:
“他真是疯子不成?”
璇玑真人道:“花翎天赋奇高,心气也傲,求的是‘天下第一’,知道注定压不住伱,才来云安和你死斗,其实也不算疯子,只是不肯往后屈居人下罢了。”
夜惊堂摇了摇头,也没在此事上多聊,转而询问:
“龙吟楼的切磋怎么样了?靖王赢了没有?”
“你都把天街打烂了,她们俩还怎么下棋?这些日子估计也没人关注这事儿了,姑且算平局吧。那华小姐今天还跟着跑到了门外,不过没好意思进来,晚上又走了……”
夜惊堂知道华青芷只是普通学子,和北梁朝廷暗杀他的事儿扯不上关系,看到今天的场面,估计还在傻乎乎担忧他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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