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打油诗,是那天在观景楼喝醉,水儿哄骗梵姑娘,说是他给梵姑娘写的,梵姑娘听到后还追着他亲,结果没亲着。
无事牌上写了字,那显然就不能再叫无事牌了。
夜惊堂俯身拿起无事牌,手指摩挲字迹,着实没料到水儿酒后一句戏言,梵姑娘还当了真,甚至悄悄刻下来,藏在心里这么久。
夜惊堂转头看向枕头上的明艳容颜,心中暗暗一叹,觉得自己确实有点不上心。
梵青禾从在琅轩城抱着他哭开始,便寸步不离默默照顾,看到奶奶没找他麻烦,他不小心亲错人没怪他,搂着睡一晚上也默不作声。
他觉得这些是误会,提醒自己保持了距离;但身为女儿家,被轻薄这么多次,无论有意还是无意,心底又岂会真把这些的当做意外,过后就不在意?
夜惊堂注视良久后心中轻叹,想悄悄把无事牌放回原位,结果……
……
床榻里侧,梵青禾醉醺醺的躺着,虽然尚未醒来,但被敲门声惊动,脑子里做起了夜惊堂又摸进屋的梦。
说起来这算是噩梦,但不知为什么,心底半点不惊慌,反而有点如释重负……
梵青禾正在梦中挣扎之际,忽然感觉屋里的光线暗了些。
微微睁开眼眸打量,却见正上方就是男子的下巴,一只胳膊伸到了里侧,场景和梦里按着强她的模样大同小异。
发现她睁眼后,男子还低头看了眼,彼此四目相对……
江州虽然没有什么扛大梁的门面人物,但航运发达,底层走江湖的人绝对不少,此时客栈大厅里便坐了两桌酒客,其中一个行商打扮的人,正津津有味说着:
“那群酸秀才,最是瞧不起我们这群江湖汉。如今可好,林安的那什么才子江文远,跑去国公府讥讽当代武魁,人夜惊堂夜大侠都懒得拔刀,三言两语就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倒要看看,以后那群酸秀才,还有谁敢说我们是粗人……
“对,敢说就骂他们细狗……”
骆凝双眸显出讶色,仔细聆听,确认是自家小贼后,回头看向白锦。
平天教主听到夫人的情郎来了,眼底也有意外,和骆凝相伴走上楼梯,询问道:
“他不是刚在京城受伤吗,怎么来了江州?”
骆凝听到小贼名字,便迫不及待想去百里开外的江州城看看。但思郎心切的心思,骆凝肯定是不会表现出来,只是随意道:
“估计是朝廷安排的,见夜惊堂好用,就可劲儿用。嗯……你要不要过去见见他?”
我去见他作甚?!
平天教主和夜惊堂唯一的关系,就是共享一个夫人,自然没去见夜惊堂的动力。
不过她也知道凝儿想情郎想疯了,也没让凝儿失望,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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