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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绵绵秋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田无量住在镇子口的小客栈里,安排随行帮众去外面打探消息,而其他五个掌门,因为青龙会真敢在朔风城的地盘动刀,怕再生事端,都已经连夜离开,朝着朔风城赶去。
中心的扬尘客栈,掌柜伙计见青龙会的瘟神没走,没敢跑回来,偌大客栈就只住了两个人。
此时客栈二楼,厢房里灯火都已经灭掉。
毛茸茸的大鸟鸟,在外面冒雨飞了一天后,有点累了,蹲在窗口处放哨,等着后半夜和夜惊堂换班。
夜惊堂靠在枕头上,刚洗完澡只穿着黑色薄裤,不过斗篷和面巾都放在身边,以免有异样需要露面来不及打扮,此时正在暗暗练功。
而一墙之隔的房间里。
华青芷也换上了睡裙,不过漫漫长夜显然睡不着,手里握着碧玉小乌龟,倾听窗外的沙沙雨声,脑子里胡思乱想:
夜公子会不会偷偷摸过来……
肯定不会,夜公子是正人君子,亲亲摸摸只是发乎情,岂会真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行那种过分之举……
但不摸过来,怀孕的事情怎么办……
再过两个月怀不上,明年这时候肯定就没法抱着娃儿回去,爷爷失望之下……
唉……
华青芷柳眉轻蹙,只觉压力如山,却又不知该如何解决,现在恨不得夜公子就是个色胚,对她用强算了。
这样虽然心里委屈,但至少可以和爷爷交代不是……
可夜公子不是那种人嘛……
如存辗转反侧,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华青芷根本睡不着,最终还是睁开眼眸,望向夜惊堂的房间。
不曾想无声无息的隔壁,随之便传来一声:
“怎么了?一个人害怕睡不着?”
华青芷一愣,连忙躺好,双手叠在腰间柔声回应:
“不是,我……我在练功呢。”
“练功?”
窸窸窣窣~
踏踏踏……
隔壁响起了穿衣服的声音,继而脚步声由远及近。
华青芷一愣,眼神顿时慌了,想要起身把门拴上,但她这不中用的小腿哪里赶得上。
她刚转眼看向门口,就瞧见一袭黑袍的夜惊堂,披着斗篷推开了门。
“夜公子?”
华青芷顿时紧张起来,用手拉着薄被:
“你……你要做甚?”
夜惊堂来到跟前收腿在床铺上盘坐:
“我也在练功,刚好教你。来,像我这么坐着。”
华青芷半信半疑的眨了眨眸子,最后还是慢悠悠坐起来,准备一起练功。
但她姿势刚刚摆好,身边的夜大公子就转过头,握着她的手调整姿势,手还放在了腰背之上:
“腰打直,胸挺起来,舌顶上颚……”
华青芷心中一紧,不过还是依言照做,挺起了胸脯。
此时华青芷穿着是暖白睡裙,布料很是宽松柔滑,起初她缩着还没什么,这么一挺胸,身上的淡青色小衣,就在白色布料下若隐若现了……
华青芷余光瞄了下,又想把胸缩回去,结果被夜惊堂扶着背心推正,还来了句:
“又不是没摸过,害羞个什么。”
“夜公子~!”
华青芷连忙把胸口抱住,脸色羞红有些羞恼。
夜惊堂连忙抬手:
“开个玩笑罢了,好好坐着,我看你练的对不对。”
华青芷迟疑了下,终还是松开胳膊重新坐好,把胸挺起来,闭上眼睛摆出认真打坐的模样。
沙沙沙~
窗外细雨纷纷,孤男寡女坐在床上,旁边点着一盏小灯。
夜惊堂见青芷姿势很标准,微微点头,手放在了后腰上,开始顺着脊背游走,慢慢感知。
华青芷的睡裙极为柔滑,手掌按在布料上,和肌肤之亲区别不大。
不过夜惊堂闭目凝神,用搬山图感知体内的气脉走向,倒也没去关注这些细节。
“呼……”
华青芷哪有心思练功,光注意夜惊堂的手了,心头又开始琢磨明年抱着外孙回家的事情。
话已经说出口了,总不能就这么耗着吧……
但夜公子坐怀不乱,她一个女儿家,总不能主动往上扑……
……
华青芷打坐片刻后,发现夜惊堂又环住了她,手滑到了身前,暗暗咬牙,干脆又主动了一丢丢,不动声色靠在了夜惊堂怀里。
结果不曾想,背后的木头疙瘩,非但没受宠若惊,还蹙眉来了句:
“别走神,打坐呢,乱动个什么?”
“?”
华青芷瞬间无语,还有点无地自容,当下连忙重新坐好,解释了句:
“不小心走神了……”
而后暗暗思索过往看过的杂书,寻找着破解当前局面的方法。
但可惜,她还没琢磨个头绪出来,外面就传来了动静:
“咕叽?!”
“诶!幺鸡?!”
“叽叽叽……”
……
华青芷闻声一愣,刚睁眼抬起头来,临街的窗口便传来一声:
哗啦……
风雨入室,一尊又白又大的冰坨坨,落在了屋里,眼底带着三分惊喜,转头望向床铺……
而后表情就是一呆!
华青芷瞧见薛白锦忽然出现,和情郎亲热被打扰的新仇,和被掳走的旧恨,同时涌上了心头,羞怯神色也沉了几分。
而夜惊堂听到云璃的声音,才收回心神,发现冰坨坨到了,正想惊喜招呼,不过察觉手掌握着软团团后,表情又是一僵:
“呃……”
彼此六目相对,房间里瞬间死寂,气氛也尴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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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状态不太好,脑子有点懵o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