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眼眶发潮,默然。
刘晨阳在讲故事,并未代入其中。笑笑:“我还碰到过很多事,形形色色的人……为情所困,智慧豁达,爱好猎奇……等等等等,每个人都不相同。”
“那你跟他们一样,也是失去对生活的热爱了么?你有段时间那么痴迷这些运动。”
“我不算,我就一门外汉,无聊跟着他们瞎溜达。因为这些运动基本不会有人扎堆,适合我这种出门必然被拍的人去玩。”
“硬要说对生活失去动力,得追溯到二十年前。那是真的没意思,想用那种极端的方式看父母到底关不关心我……幸好胆子小,没付诸实际。”
“你胆子小?”
“对,我胆子很小,在北美被关押那段时间,快吓死了。想着万一我出不来,或者被人谋害,我孩子咋办,你改嫁咋办……”
“你认为我是那种轻而易举就改嫁的人?”啪的一声,徐璐脱手一巴掌,转过了身。
刘晨阳自顾:“后来我又一琢磨,觉得是多虑,你肯定不会改嫁。”
“我为什么不会。”
“因为没人像我这样,以后想带你看青山白云,大海湖泊,走遍世界每一个角落……”
徐璐转过来:“你真有这想法。”
“有,你得出钱。”
徐璐腾的笑了:“我出钱行,别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
“不可能忘,还准备最快付诸行动。我要先把你见识提到一个高度,让你经历你现在和以后都不会经历的事情,让你永远离不开我,让你在拿我跟每个男性对比的时候,我都会是胜利者……”
“你心好毒!”
“那你愿意中毒么?”
“愿意,毒死我好了。”
徐璐有毒发征兆,软软难以动弹。力竭,又有新的力量……
刘晨阳认命,转过头,任由她想如何如何。
零零散散的声音,伴随着阵阵铃声。
铃声!他用丝线挂着的铃声响了。
刘晨阳皱眉坐起,食指放到了嘴边。
嘘!
徐璐也知道出了什么情况,心颤,声音也有些发颤:“会不会是被风……”
没问完,刘晨阳已迅速穿好衣服,叮嘱一句,拉门帘径自走出。
风不可能吹的动他放好的铃铛。
那就只剩下两种可能。
人或非人。
对于受过几年教育的刘晨阳而言,来者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概率是人。
凌晨两点多,又是这种地方,来的总不会是好人。
也是走出来的瞬间,三道人影在眼中慢慢清晰。似乎想不到他会没在帐篷里,对方迅速打开了灯光,几道光柱全照在他脸上。
刘晨阳同步打开手里强光手电的同时,另一只手遮了下眼睛,恍若无事:“哥们,你们也是来旅游的?把灯关掉,刺眼!”
为首一三十来岁,穿着件卫衣的男人脸色变幻。下一秒,笑眯眯往刘晨阳身边走去:“对,旅游的。想不到这还有其他人在,朋友,哪的呀!”
“荣城市区附近。”
“哦,我也是附近人。还有地方扎营没?”
“当然有,随便哪都行。”
刘晨阳笑着跟其攀谈,眼中却已没丝毫波澜。
旅游?
这么晚来旅游,连装备都不带。而且他从声音上判断出对方几人是红岩本地人之后,猜出了大概。
帐篷里的徐璐听刘晨阳跟人说话客客气气,心里始终七上八下。太担心他,慌忙穿整齐后,从帐篷里钻了出来:“老公,你朋友不说马上就到,是他们吗?”
轻灵细腻的声线,让刘晨阳拿着强光电筒的手微微动了下,也让对面几人的目光齐刷刷朝她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