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

他下意识低头往下看。

“……”

看不到底。

如果说，四周好像是灰蒙蒙的阴天，往下则是由灰不断加深，最终变成漆黑的深渊。

“能量……”

他脸色陡然大变。

只因，他发现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充斥在灰蒙蒙虚空中的……是能量！

跟海底封印能量有个共同点。

那就是……

无论封印的能量，还是这里的灰色能量，都是他从未见过的。

不是五行之力。

不是自然灵力。

远比他以前见过的，任何一种能量都强大！

换言之，这个未知空间里面，囊括着无尽的能量。

除了能量呢？

没有！

任何东西都不存在！

“那件神器呢？”

他低头往下看，喃喃道：“难道被吸到最下面去了？”

正在思索时，他突然发现身体之外，那层绿色光圈变弱了。

“它能在一段时间内，抵御归墟产生的吸力。”大祭司说过的话，浮现在他脑海中。

一段时间？

没错！

林羽不由大惊失色：权杖储存的能量，应该是比较有限的，只能短时间抵御吸力，时间一长……

天知道下面是什么鬼地方？

一旦失去权杖的庇护，他并不认为在这种地方，自己有能力生存下来。

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

走！

立刻离开！

可是……

当他抬头朝上面看去，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窟。

在他的认知中，吸力是从下面传来的，刚到这里时受吸力影响，他也是朝下面坠落的，那么……出路肯定在上面，他就是从上面下来的。

然而，当他抬头往上看才发现，上面根本就不是岩层！

换言之，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下面是深渊。

周围方向是灰蒙蒙一片。

头顶，也是灰蒙蒙的一片！

“吸力是从下面来的，对应吸力的反方向，一定就是出路位置，只是……”

“可能刚进入那会，没有立刻取出权杖，所以掉落了一段。”

没错！

他并不是刚进入就持有权杖。

而是感觉到往下掉，然后才把掌权取出来。

理论上……

他已经下坠一段距离了。

周围灰蒙蒙的，视野距离受到限制，并不能看到太遥远。

所以出路应该还是在上方，只是被灰色遮蔽了视野。

新的问题出现了。

这里没有重力，不会呈自由落体坠落，归墟所产生的吸力，则被权杖抵挡住了。

他现在是脚不着地，根本没有地方借力。

如果往上去？

“简单！”

他挥掌朝下方用力拍去。

是的。

这里并不是真空，而是充斥着无穷能量，朝下方挥出强大掌力，跟那种神秘能量撞击，必然产生反作用力——这样一来，不就能升上去了？

轰！

蕴含绝强力量的掌影轰出，在脱离权杖形成的光圈后，跟外面灰色能量撞击……

“怎么会……”

林羽眼珠子差点弹出来。

没有撞击！

他挥出的掌力，脱离权杖光圈范围后，竟然……凭空消失了！

轰！

他回过神又是一掌拍出去。

同时，感知死死锁定掌力运行轨迹。

“见鬼！”他失声惊呼。

看清楚了！

当掌力离开权杖光圈，接触到外面那些能量时，并不是之前以为的消失，而是……

他的真元被同化了，变成那种灰色能量！

说白了，他的攻击并没有，跟灰色能量形成撞击，而是被直接同化。

最可怕的是……

他骇然发现，自己倾尽全力的一掌，蕴含的真元当量很大，但是在变成灰色能量后，只有很少的一丁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也是为什么第一次，他以为掌力是凭空消失。

因为……

以真元形态存在的掌力，明明当量是非常巨大的，结果只变成很少灰色能量。

换言之，灰色能量的强度等级，比他的真元强太多了。

感觉就好像……

上千份当量的真元，只相当一份灰色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