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被王妃呵斥是不忿的话,被王爷训斥就是从背后窜上来一股凉气,从头凉到脚,仿佛整个人被冰冻。
冯县令害怕地抖了抖,眼中什么不忿都没了。他立即跪地叩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余微微眸中沉思,她没再去关注县令的求饶,而是细心思考着,抬眸问道:“葛州区域外有可以容纳大量民众的州县吗?”
沈星汉低眸回忆,片刻后他缓缓道:“葛州与其他州县的距离都不算近,若是大批民众迁移,恐怕会经过难捱的迁移过程。”
余微微立即就皱起了眉。她缓缓低下头,但仍是说道:“即便迁移艰难,但我们也要尽力。旱灾是笼罩住整个葛州的,像如今民众这般跪地求天降雨根本就是看不到成效的方法。”
“也许我们可以先联系一下葛州附近的州县,看看有没有能够回应提供帮助的,以及在葛州区域中,旱灾最严重的几个区域里边的民众一定要全部迁移。”
余微微越说脸庞越是严肃。
“旱灾不止影响土地,也会影响百姓的生活。长期待在一个有灾情的地方,百姓们会更加恐慌的,这样下去,会出大乱子。”
“除了迁移,现在更紧要的事是府衙要立即表态,安定民心。以及今年因特殊旱灾导致收成不好,依照律法,税收是要减免很大一部分的。”
“坚决不可以让百姓和官府的分界线太过两极化。”
余微微一股脑将自己脑海中能想到的说完之后,才发觉那安静的气氛。
她略一抬眸,看见沈星汉眼神似乎透着不寻常的柔软,正认真看着自己。
余微微不好意思地抚了下鬓发,说道:“这样看着我,怎么了吗?”
沈星汉对她点点头,转头对县令道:“听见了吗?”
县令立即点头:“明白明白,下官这就去做,这就安排。”
沈星汉低沉道:“灾祸非**,只要官府和百姓一心,共同抵御,灾情一定会过去。”
县令忙点头,他畏惧王爷的威势,让官老爷招待贵人,自己借口安排事情就快速退出去了。
沈星汉和余微微两人也无需官老爷额外招待什么,但一个暂住的居所却是需要的。
待官老爷带着二人到了房间后,沈星汉只摆下手,官老爷就收到眼色退下了。
只余他们二人。
余微微上前执起茶壶倒了一碗热茶,静静放着等它晾凉。
她转眸看向沈星汉,低声问:“怎么突然就亮了令牌呢?”她眸中有思考之意,继续道:“方才在街上被污蔑时……”
沈星汉接下来的话为余微微解开了疑惑。
“民众不会怕我们的身份,但官员们怕。”
“在街上时,我观察过那人的神色,显然是惯犯,经常做此等污蔑。而那位将我们带往府衙的人,他有些一根筋,虽敬畏公堂,但并不太通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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