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忍冬正在桃树下看草莓,地上的草莓都开花了,很多花落的也结了果,用不了多久就能吃上大地里的草莓了。
虽然这草莓多半味道不如她空间里的好吃,可这都是大队队员们的希望啊,可不能被山上的虫子和小动物给祸害了。
除了花忍冬,这一片桃林也有不少村里的人在这里守着。
周来福没追上许铁柱,见他快要跑到花忍冬旁边了,灵机一动,对桃林里的队员喊:“拦住他,别让他靠近二花。”
大队长一声令下,队员可不管要拦的是不是别大队的队长,呼啦围上来一群,就把许铁柱给按住了。
许铁柱刚因看到花忍冬而高兴,谁知嘴还没张就被桃花湾大队的队员当坏人一样给按住了,气的他朝后面赶过来的周来福大骂,“你个老瘪犊子玩阴的?赶紧放开我!”
周来福跑到他旁边,乐的嘎嘎的,“跑啊,你再跑啊!”
许铁柱也不理他,朝人群外面的花忍冬喊:“二花,叔来找你的。”
花忍冬正在草莓藤上扒拉草莓,看这边按住一个人,还以为是啥坏人,听到许铁柱的声音赶紧扒开人群,“都干啥呢?赶紧把人放开。”
旁边的人无奈地笑,“这是大队长让抓的。”
花忍冬看向旁边叉着腰看热闹的周来福,“二舅,咋回事儿?”
周来福摆了摆手,“行了,都放开吧,我就是和他逗着玩儿。”
队员一个个都满头黑线,心说:有这么逗着玩儿的吗?你要不是大队长,今天非和你也逗着玩玩。
许铁柱甩了甩弄乱的衣服,瞪了周来福一眼,看向花忍冬时笑呵呵的,“二花啊,叔对你咋样?”
一般这么说话的,接下来肯定是有求于人,花忍冬心里就不免有了戒备,“叔,你还是先说你要干啥,我再想想你对我咋样。”
许铁柱嗔了花忍冬一眼,笑嘻嘻地搓搓手,不好意思地道:“叔就是想让你帮叔也弄些猪崽子,大家都是一个公社的,你不能只带领桃花湾大队过好日子,杏子沟大队就不管了啊?”
花忍冬笑的很无奈,“叔,这事儿真不是我不帮,实在是这也不归我管啊,我帮桃花湾大队,那是帮自己家大队,再插手杏子沟大队的事儿,我怕公社领导会对我有意见。”
“没意见!”许铁柱立马保证,“哪个领导敢对二花你有意见,我就天天去公社门口坐着给你喊冤。”
花忍冬记起这位许铁柱大叔当年是怎么当上杏子沟大队队长的了,比起桃花湾大队这些年换了好几任队长,杏子沟大队从成立那天起,队长就是这位铁柱叔,还是全体队员选举出来的。
原因就是,还没解放前,才十几岁的铁柱叔,因为家里的地和白地主家的地挨着,被白地主家一年占一垅,一年占一垅,不过几年时间就少了半亩地。
铁柱大叔的爹娘怕事,倒是才十几岁的铁柱叔,一个人揣着一兜干粮和一葫芦水,跑白地主家门口喊冤,整整在白地主家门口喊了三天,吵得白地主家日夜不消停,最后白地主家不得不把铁柱叔家的地还回来。
铁柱叔一战成名,后来成立大队后,铁柱叔就被队员们推选出来做了大队长,一做就是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