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花想到的则是在河边被柳树勒着脖子吊起来的老陈媳妇,而差不多的事情又发生在她的身边,花大花疑惑地看向那棵甚是亲切的大树,她刚刚是看那个知青不顺眼,想抽他来着,难道是柳树感应到她的愤怒情绪了?还是说她有啥特异功能?
不然为啥每次发生点灵异的事儿时她都刚好在旁边?
越想越是兴奋,花大花哈哈大笑起来,“哎呦,你这人一看就是人品不行,连柳树都看你不顺眼了。”
被嘲笑的徐知青哪还顾得上生气,早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周兰香见她好不容易勾搭上的知青跑了,还想要追上去,无奈被花大花拉着挣脱不开。
“你松开!拽着我做啥?我用你管了吗?”她就不明白了,明明花大花是城里长大的,为啥力气比她这个乡下干惯农活的还大?
花大花得意地道:“要不是姥让我带你回去,你当我爱管你的闲事儿?你愿意被骗是你傻,反正我也不住在这里,坏也坏不到我的名声。”
周兰香气的眼泪都下来了,但还是替徐知青辩解,“我一个乡下人有啥好被徐知青骗的?是人家徐知青愿意趁农闲时教我读书,不像你只会笑话我读书少。”
花大花撇嘴,“啧啧,把勾勾搭搭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你也是独一位儿了。合着你读书少赖我呗?当初你小学没读完就非不读了,我劝过你没?我娘劝过你没?那时候有学都不愿意上,一心想挣工分攒嫁妆,现在来装相给谁看?”
周兰香被说中心事,但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服输,花大花直接拖着人往回带。周兰香坐在地上不肯起来,花大花也不理她,反正地上雪厚,除了一些鸡鸭留下的粪便,连突出的石头子都没有,完全不怕她会受伤。
当回到岔路口,周兰香看着周姥姥阴沉沉的脸色,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身上的雪,怯生生地往花大花身后躲。
周姥姥朝她哼了声,“这个张云,是怎么管教女儿的?”
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这下子周兰香也不敢再和花大花较劲,不用花大花拖着,自己乖乖地跟在后面。
一到家,周姥姥就把张云喊过来,不吵不闹,只问道:“你知道兰香这些日子在外面认识了些什么人吗?”
张云笑道:“娘说的是那个知青吧?我瞧着那小伙子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文化人,懂得比咱们乡下人多。前阵子村小学的老师回城了两个,看样子他开春就能去村小学教书,以后也是有工资的人,听说家里每个月还给他寄五块钱,到时兰香只要把家里的自留地管好,都不用下地干活了。如果家里能托关系调回城,兰香嫁给他,以后也是城里人了。”
周姥姥呵了声,“你想得真美,他如果家里能托关系早就托了,这么久都没回城,也就能在乡下骗骗小姑娘了。我跟你说,这事儿我不同意,你要是非要把兰香嫁给他,以后等他有机会回城,把兰香甩了,你可别跟我哭。”
张云一怔,喃喃道:“不能吧?我看那徐知青不像是那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