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人虚弱的卷在被子里,掐着肚子的手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整个陷了进去,疼的太厉害,人不自觉的发着抖。
司珩的心猛地被揪住,像是被人用力拉扯着,脑子空白了一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快步跑到床边。
“江故!江故你醒醒,是肚子疼还是胃疼?还是心脏不舒服?”
恍惚中江故好像听到了司珩的声音,他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只是本能的求助:“肚子疼,我肚子好疼…。”
看着脸色苍白汗湿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司珩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朝大门走去。
江故身高不算矮,但骨架小,又偏瘦弱,被司珩抱在怀里,因为疼痛卷缩着,更显得小小一只,头发汗湿的贴在脸上,双眼紧闭的靠在他的肩头,苍白脆弱的令人揪心。
司珩急的指尖都在发抖,但抱他却抱的十分稳:“没事的,不怕,到医院就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
一路下到车库,把人放到了车后座,猛地一踩油门,直接飞车到了医院。
各种查血触诊,炎症问题不大,应该是着凉刺激的痉挛,但因为他本身就有心脏方面的问题,又还没在这个医院建档,有些药不太好用,于是将人送去了中医部。
腿上肚子上扎了几针,又在肚脐那儿搁了个艾灸盒,一番折腾下来总算是疼的没那么厉害了。
江故一直是有意识的,只是之前疼的人迷糊了,这会儿剧烈的疼痛缓解了,虽然肚子还是难受,但至少可以忍耐了。
见他睁开了眼睛,司珩拿着纸巾给他擦着头上的汗:“针灸还要一会儿,肚子还疼不疼?冷不冷?”
之前狠狠吐过,这会儿开口,嗓子都沙哑了:“好多了,你怎么回来了。”
司珩自然不会说因为给他发消息没回,所以担心的专门跑回家,只道:“我给你发消息看你睡午觉了没有,你没回,我就以为你睡了,所以自己回家拿文件,幸好我回来了。”
江故道了谢,之前疼的太狠了,这会儿缓解了也有气无力的:“给你添麻烦了。”
知道他现在还难受,司珩不想说他,但他还是心有余悸的生气:“之前说好了,不舒服的时候跟我说,肚子疼的那么厉害怎么不说?”
大概是司珩的语气太温柔,听起来并不像生气的,江故也就没有在意,只是认真解释:“我知道自己是着凉,忍过了那阵疼就没事了,只是没想到这次疼的厉害了些。”
司珩看着他:“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舒服了跟我说,不管严不严重,这样遇到事,我至少心里有数不会被吓得慌了神。”
江故躺在病床上扭头看他:“对不起。”
司珩:“能不能答应我?”
被他这样盯着,让江故觉得自己要是不答应就很罪过一样,只好道:“好,我答应你。”
司珩摸了摸他的手:“冷不冷?肚子上还有针灸所以不能盖被子。”
江故摇了摇头,他肚脐上有个正烧着的艾灸盒,挺暖的,所以没盖被子也不冷。
司珩怕他着凉,插着针的地方他不敢碰,所以干脆将手捂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的手刚放上去,薄软而冰凉的触感立刻让他的大手陷了进去,心疼的念头刚生起,就感觉掌下的腹部猛地一绷紧。
司珩生怕弄疼了他,忙放轻力道虚虚捂着:“怎么了?很疼?”
江故没好意思看他,垂着眼道:“有点怪怪的,不太习惯别人碰我。”
司珩闻言也没有拿开手:“这样免得你着凉,我就给你捂着,你闭眼睡一会儿。”
江故哦了一声,虽然不太习惯被人这样碰,但他知道司珩是好意,于是忍着那股被人触碰到私|密|部|位的微妙异样闭上了眼睛。
司珩是属于天生火气足的那种,手脚惯常都是热热的,跟江故腹部的冰凉对比鲜明。
本就偏瘦弱的人,之前还吐过,腹中空无一物,从胃部到腹部,平坦到甚至有些凹陷了,司珩的一只手几乎能完全盖住他的肚子,指尖甚至还能触碰到腰侧。
虽然扎着针也做着艾灸,但很明显江故腹内的情况并没有稳定下来,司珩都能时不时感受到手心下肠道痉挛抽动的动静,虽然不剧烈,但这么脆弱的部位也够人难受的。
果然每次肚子里不安分的时候,司珩都能看到江故不自觉皱眉。
此刻的他没有丝毫别的多余心思,哪怕触碰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还与他如此贴近,司珩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要是能替他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