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来,喝一杯吧!”越天意举起酒杯,冲赖三笑了笑。
这是年三十的夜晚,却只有他们两个人,坐在花园里一张小小的石头桌子旁,桌上也只有两个凉菜,一壶酒,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可今儿是三十,连月亮都没有。”越天意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脸颊红晕更浓了一些,她歪着头道:“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全家都在固原,晚上百多人一起吃饭,晚上还要守岁,一个晚上不睡觉。天佑满七岁了,他也要守岁,困得他歪歪扭扭。固原行宫里有好大一个温泉池子,越是冷天泡着越舒服!三哥,你喜欢温泉吗?”
赖三摇摇头:“不知道,我都没见过温泉是啥。”
“对哦,呵呵……我都忘了。”越天意笑道:“那和你说不到一起去了,咱喝酒!喝酒!”
她摇了摇,发现酒壶已经空了,举起来随手丢在地上,扬声道:“换一壶来!”
远处侍女走过来捡起空酒壶,将一壶新的放在桌上,又赶紧退下,只敢远远的站着。
她本是王府内侍,但不够亲近,没被带去固原,是一直在泾州看家的下人之一。她原本十分羡慕那些与主子亲近的有地位的下人,结果天翻地覆,被带去固原的死的差不多了,倒是她这类留守的安然无恙,小姑娘于是感觉事事无常、福祸难定,巴结向上的心就淡了。加上郡主回来之后,从内到外变化极大,颇有点深不可测的感觉,这小侍女更加对她敬而远之了。
现在在王府中,这是一种主流思想,下人们敬畏疏离之情很明显。越天意原本在自己家中就是稀世珍宝,走到哪里人人都不知怎么巴结亲近她才好,如今则是没事赶紧躲,落差明显,难免倍感孤独。
“三哥,来,我们喝酒。”她喷出的气息都带着酒气,伸手又给赖三倒酒,却发现他的杯子还是满的,不悦道:“喂,你怎么不喝?”
“我以前喝得酒少,酒量不咋样,再喝恐怕就醉了。”赖三推辞。
“呵呵呵。”越天意笑了起来,“就是要喝醉啊,如果不喝醉,年三十这么长,可怎么熬过去?”
赖三听得一阵心疼,柔声道:“天意,你是不是想你爹了?”
“废话!”越天意斜斜瞪了他一眼,“你都想你七叔,我怎么可能不想我父王?你七叔你可能还有机会见,我的父王嘛……哈哈,可是再也见不到喽!那才是想也白想呢!”
她是笑着说的,不带一点戚容,说完却直接顺手抄起赖三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闭着眼睛半晌才睁开。
她有些醉了,红晕一直染进眼眸里,一双眼睛变得水汪汪的,带着从来没有过的媚态,身子也似乎给人抽去了骨头般,端庄的举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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