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见他脸色骤然又青又白,仿佛见了鬼一般,笑声顿时停下,诧异的看着他。
平时郡公和他们玩的也多了去了,虽然说不上百无禁忌吧,但是这人还真没那么讲究,口头上开什么玩笑都成,赌的起兴,他自己也一样‘死呀活呀杀呀’之类张嘴闭嘴挂在口边。此刻怎地竟突然讲究起来了?
另一人在旁边打圆场,道:“大正月的,说什么呢?你说郡公全身上下都挂彩,你自己看看你又好哪儿去了?别一会输掉了裤子,回家娘子不让你进门!”
锤子看看自己的牌子,上面只有寥寥几点,比起赖三好多了,不禁暗中撇嘴,但他放肆是有些放肆,却毕竟不傻,笑道:“那不是郡公输得起,咱输不起嘛。”
赖三突然一笑,拍拍锤子的肩膀,道:“老子也输不起了,不玩了。你们自己玩吧,我去歇一会。”
廖天明笑着拉住他道:“郡公,您这就没意思了,三五个钱一把的玩意至于吗,你一走我们玩的也无聊,要不你歇会儿,我接庄,输了多少我来给你报仇!”
赖三笑着转过来,道:“廖大哥,我说了你记住,输不输是我的事,和你们统统全没关系,你带着兄弟们自己好好的就行,可千万别想着为我报仇!”
廖天明哪里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闻言脸色不由一僵,认识这么久,相处这么久,郡公从来都和他们亲如兄弟,曾几何时说过这样见外的话来?这岂不是再说他不自量力,没有先看看自己的身份在说话?他顿时脸上挂不住,红白相间,进退不得。
这人平时在兄弟中一直是个老大,桀骜不驯惯了的,这类人一向是面子比天还大,你给我面子我可以为你两肋插刀,你不给面子我可以和你玩命。最初便是因为赖三和他一起躺在地上,喝他水壶里的水,一起鼓劲跑,他才死心塌地跟着郡公,今天这个事一出,郡公当着所有兄弟的面给他这样没脸,玩命虽然还不至于,但他也急怒攻心,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其他人也顿时尴尬起来,锤子干笑了一声,道:“就怨我这张破嘴!那个……郡公,你们先玩着,我去看看老大。”
赖三悠悠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极少有情绪这样的时候,可是这件事又无从解释,他是真心想着自己若是有个万一,那穆延陵必然就成了定西说一不二的王者了,如果弟兄们想给自己报仇,岂不是螳臂当车?除了追随着他一起死,又能有第二个结果吗?所以他刚才每一个字都出自真心,那是诚心诚意的叮嘱,让他们不要给自己报仇,这个误会当真冤枉!不过不要紧,若是今天成了,那自己这些兄弟他一个也亏待不了,若是万一失败,廖天明到那个时候也就明白今天自己这番话的意思了,等他来见自己那一天,也许会来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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