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雷一贯的形象实在太过深入人心,加上他最近这两个月出入王府次数很多,家丁下人护卫侍从个个都和他熟悉了,郡主虽然是越家子嗣,但她没精力也没心情应付这些下人,给人的印象是阴沉难以接近的,而陈定雷则一贯威严正直礼贤下士,所以他们都怕郡主,而敬太傅。在这个时候,陈定雷比越天意更容易震住场面。同样的话如果是越天意说出来的,那就没多少可信度,可是他说出来,大家伙就全部停下来,面面相觑的看着。
陈定雷又道:“跟随郡主,郡主知道哪里能逃出去。”
“太傅大人。”有个家丁年纪尚轻,胆子也小,此时哭丧着脸道:“小人听说蛮族人攻破泾州城了,我们逃出王府又有什么用?”
“胡说!蛮族只是趁乱一时攻入王府,这泾州还是我定西军的天下,外面便是生路!本官为官二十年从未失信于人,我说跟着郡主便有生路,你等信也不信?”陈定雷此刻药效尚未完全消除,走路脚下还有些发飘,可这一声大喝倒是虎虎生威。
这句‘信也不信?’出口,无数人不由自主的点头,顿时个个都乖乖跟着走了起来。
一行人绕过澄心湖,向西南方向的小园匆匆赶去,陈定雷走不快,不用开口,便有两个离着他近的家丁上前搀扶。和越天意一起走的时候,陈定雷只能咬牙顶住,此刻有人搀扶,走起来就轻松许多了。
但是越天意对这个速度依旧十分不耐烦,自己带着一队人远远走在前面,一边查探地形,一边不时派人回头催他们后面这些人快走。
一个年纪不大的家丁扶着陈定雷落在后面,见郡主领着他们并不是往南门方向走,而是偏向西南的小园,越走越是心中忐忑,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陈定雷:“太傅大人,郡主真·能带我们逃生吗?可听人说,郡主是要扔下我们自己逃了。”
陈定雷脸色一沉,道:“这等忤逆之言是谁说的?”
“许队长。”那家丁小声说。
“队正随着姚统领南门御敌,现在生死不明。我只看见许队长带人跑过来,我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在外面守卫,他便说是郡主都已经丢下我等,还不赶快逃命。小人听了一吓,就稀里糊涂的跟着跑了。”这个小家丁非常尊敬崇拜陈定雷,被他一问就毫不犹豫将刚刚和他抢山洞的许增出卖了。
陈定雷顺着他的目光转头,严厉的视线就落在他所说的许队长身上。
许增是很早就挤进山洞里的,可是后来太多人往里挤,在里面的人几乎要被挤死,他又凭着力气挤了出来,此刻站在一旁衣衫帽子都松散歪斜,到处蹭的脏兮兮的,颇显狼狈。他知道自己有些丢脸,所以悄悄跟在最后。
他已经豁出去对郡主不敬,对太傅大人却还是不敢起半点不敬之心的,被陈定雷一瞪眼,退后一步深深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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