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说‘朝廷旨意暂代定西王行使王权的人是你,长安郡公!’这几个字的时候,赖三惊的几乎原地跳起来,这件事当真是想也没有想过,实实在在的太过出乎意料了!
他忍不住惊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加强语气又问了一遍:“是我?”
“是啊,这个旨意半个月之前就到了,越天意没有告诉你,我可以理解,但别人也完全没有和你透露一点儿吗?”穆延陵嘴边扯起了一个笑意。
“小子,看来你完全不是她的对手!消息可以隐藏到你丝毫不知的地步!说明她很不错,能掌控局面。也说明你太废物,让人不敢依仗,无法动其他心思。”
赖三仍旧沉浸在震惊中难以自拔,只觉得整个脑子都昏昏沉沉的,怎么就成了他?执掌定西军政大权?他?管理着那些文臣武将大老爷,他?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疯了不成,朝廷为什么会下这样的旨意?他只是个饭都吃不饱的穷鬼,祖宗也没打过蛮族守卫过一方安宁,自己的名字会写了也没多长时间啊!
这要是让几辈子浴血苦战勾心斗角才得来王位的历代定西王知道,他们辛苦如许换来的家业就这般被一道旨意轻飘飘便宜了自己,还不从坟墓里跳出来掐死他?
“穆大人,怎么会这样?朝廷那边的人全疯了吗?怎么会下这样不靠谱的旨意?”赖三震惊过后,实在忍不住开口询问,要说考量人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眼前这位倒绝对是个好老师。
他这般脱口问出,就和以前与穆延陵同车出入,遇上个不认识的字一般脱口就问。
只是穆延陵现在的回答比之以前要详细许多,有耐心许多。态度也淡然了许多。
“或许因为你在使臣面前表现的非常好,吸引了朝廷方面的注意,认为你是个值得拉拢的对象。不过更重要的考量,应该是你不姓越,你身边的亲朋好友也不会都和越氏有关联。小孩子长大到能理政至少要十五六年的时光,哪怕定西王是你的亲生儿子,这么长的时间里,你也会提拔很多只属于你的实力上来。等将来你儿子理政,不免陷入党派纠葛之中,没有一番伤筋动骨的折腾定西无法安定下来!要是你为了争权和越天意产生了争斗,那就更加好了,又或者你将来不愿意把全力重新还给儿子,也有热闹可看。总之,定西的实力会因此而消弱,这想必是朝廷方面非常愿意看到的事情吧。”
“奶奶的!这也太缺德了吧?”赖三叫道:“合着朝廷那边什么也不用出,就拿着一张纸来,就指望老子给他卖命?和自己媳妇打完将来还能和自己儿子打?把定西三省搅合成一锅烂菜汤?凭什么?我疯了不成?”
“这有什么?那张纸就代表了权力,朝廷将权力授予你,自然会在表面上一切扶持你,这还不是天高地厚的大恩吗?权力从古至今便是最最吸引人的东西。为了权力,多少人舍弃一切,别说杀妻灭子,便是出卖祖宗、认贼作父那也数不胜数。汉高祖那样的人物,项羽要把他父亲煮了吃威胁,他也丝毫不让,还要和项羽一起分吃其父。因为逃得慢,他自己的亲生儿女便被他三次堆到车下生死不顾。但是后世人说起汉高祖,你看是骂他的人多还是羡慕他的人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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