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钦差来是一件大事,要走同样是一件大事,各种文谍交换,还有很多次饮宴送行之类,越天意对外声称的是临产在即,王府大门都不出了,自然不能陪同钦差饮宴,这活计就落在赖三身上了。
虽然赖三有些觉得越天意像是故意让他陪着钦差胡扯好转移他的注意力一样,但是胡扯这活计他倒是愿意做,总比无聊呆着强些,之后一连七八天,他天天喝的迷迷糊糊回来,到头就睡,也顾不上无聊了。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这一日上午,赖三骑着马,穿着全套的礼服,顶玲辉煌,人模狗样,带着上百名文武官员,在近千名士兵的护送下,陪着朝廷来的两个钦差走出泾州城门,要把他们送回去。
这两个钦差经历了那**的一夜,早早被软禁起来,只能听见外面刀兵四起,看着火光耀眼,听着杀声震天。这一番担惊受怕非同小可,只担心就此无法回去了,遗书都写了几分缝在自己带来的侍卫下人衣服里。这样过了足足一天一夜之后才有人理他们,迎宾馆和王府一样失火了,有人将他们安顿在衙门暂住。事后告知是太史穆延陵叛变了朝廷,欲杀钦差,郡主率众平叛,这才护得钦差平安。
这番鬼话只好骗鬼去,在场哪一个都是政治老手,谁都听得出真假。好端端的穆延陵要杀钦差造反做什么?他就是要造反也要杀姓越的才有用。
在定西这种偏僻之地,从杀了钦差到攻入都城,八百里加急快马脚力一天两换日夜不停都得一个多月,大军出动,没有大半年到都到不了!更别说攻打,穆延陵就是脑子让门夹了也不会动杀钦差造反的心思。
但是这一番话是长安郡公亲自解说的,一路借助好多道具,拍着桌子比比划划,分成几章几节,有板有眼,生动传神。就差个‘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太监章末和礼部侍郎陈星能被派来出使,自然不是白痴,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来个断案入神。反而随着长安郡公的口气或惊讶或拍案,该怒的时候怒,该叹的时候叹,搭档的十分默契,桌子摆在天桥上马上就能收钱。
事情已经是这么个结果了,一场大事被他们正好赶上了而已,至于背后这件事酝酿了多久就不关他们的事儿了。好在是越家获胜,若是穆延陵叛逆成功,为遮盖消息就算不结果了他们,少说也要多留他们住一段时间的,期间谁知道会不会水土不服暴毙什么的。如今能顺利脱身已经非常幸运。
望着赖三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的样子,章末越发觉得自己眼光没错,不枉出使期间三番四次写信给三皇子,促成朝廷和长安郡公交好。这人城府得深到什么程度?做成了这样一件大事,居然看着仍旧吊儿郎当,十分容易让人轻视。真是太阴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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