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啊!你不是喜欢听歌吗?三哥上次给你唱那个歌儿啊!就是你喜欢听那首,只要你高兴,我天天给你唱!你听好啦啊——!”
然后赖三便声嘶力竭的唱了起来,声音尽可能放大,接近嚎叫——
“月儿高,望不见我亲亲到,猛望见窗儿外,花枝影乱摇,低声似指着我名儿叫——
双手推窗看,原来是狂风摆花梢。却不是标标志志的亲亲也,喜变作羞来,羞变作恼。”
因为声音太大,调门已经找不准了,就只是嚎着唱而已,不但内容下流,唱的也十分难听。那真是人人侧目,个个惊骇,这种带点下流的曲子在青楼里听到正常,但是在太史府中,那边是惊世骇俗了,何况就算在青楼里,也不会有人好意思用这么大的声音唱曲子。
“都尉大人,都尉!”顾子期汗往下流,不知道该怎么去劝。
赖三冲他一笑,他嗓子已经有点嘶哑了:“我没事,我还有好多首歌没唱呢!我唱一天也不要紧!顾队长,你说我媳妇会不会听不见?不然我再大点声吧!”
说完便扯着喉咙唱道:“怎么就不是标标志志的亲亲也?标标志志的亲亲……亲亲……还想听什么?十八摸还是四季调?我都拿手。还有个紫竹调也好听的很,我最喜欢了。你听啊,一根紫竹直苗苗,送给小妹你做管萧,想起阿哥来,你就吹吹萧,滋味那个妙,你我都知道……”
“都尉大人!都尉大人!”顾子期斩钉截铁的制止了他,道:“你别唱了,下官陪你进去!”
“那多不好意思。”赖三道:“耽搁你正事,多麻烦你!其实我嗓子很好的,我再大点声也能行!不用担心我!我能唱一天的。”
“不麻烦!不麻烦!”顾子期擦了擦汗:“下官闲着也无事,我陪你进去。那个……包子你也自己拿进去吧!”
“你来干什么?”留香阁门前,元锦看着赖三眉头紧皱,一脸厌恶:“太史大人没交代你可以过来!郡主刚从外面游玩回来,需要休息,你退下吧。”
“那没事,我就在这里唱吧!我这个人特别好说话!”赖三一摊手,做出架势。
“哎哎,元锦姑娘,你还是陪着都尉大人进去一下吧!”顾子期尴尬的道:“这个……十分有必要!”
“为什么?”元锦不解看着他。
“嗯……那个,都尉想念郡主……人之常情……这个……虽然有些不合礼数,但无关大碍,稍微隐瞒一下也就……元锦姑娘还是行个方便吧。”
元锦迟疑的看着他:“太史大人吩咐的?”
“嗯……咳咳……总之还是让他进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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