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延陵眉头皱起,陈庆雷却道:“游猎本是乐事,穆大人何必弄得庄严肃穆,与民同乐不好吗?”
驺县县令接到命令的时候不曾想过两位大佬竟然意见不统一,两个他都远远得罪不起,不知说什么好,一时颇为窘迫。
穆延陵不理他,讽刺陈庆雷道:“陈大人一向刚直不阿,这驺县县令出城逾制,掌管礼制正是太傅职责,陈大人就不说点什么吗?”
陈庆雷笑笑:“本官休沐,些许琐事,便不管了。”
这话说的十分无赖,穆延陵盯着他看了一会,似是觉得在这点小事上纠缠无益,也就罢了。
一众人把这声势浩大的队伍迎接到了县城已经是晚上,城中富商难得有机会巴结一众高官,早就准备好了就大摆宴席为他们接风洗尘,好在陈安觉得不好,提前通知将已经准备好的官妓撤了回去,只留下些舞乐助兴,席间郡公对一个优伶表演的滑稽戏大感兴趣,大声叫好,又把气氛推动起来,穆延陵也并没有再挑毛病,算是圆满结束了这场欢迎仪式。
县令陈安回去之后如坐针毡,第二天一早便准备将这些人送走,只是事先得到陈庆雷的消息,早已经通知各界人等,一时间也拦住不得,热热闹闹折腾了半晌,才终于将热情的乡绅挡开,一行人继续向绮兰围场方向出发。
绮兰围场在驺县城郊颇远的地方,占地面积十分广大,中有一湖、一山和两片茂密的丛林,各种野兽飞禽应有尽有。而且绮兰围场的特异之处在于,别的猎场通常只能春天秋天狩猎两季,而绮兰围场为了满足定西王热爱打猎的喜好,是一年四季任何时间都可以狩猎的。
野兽当然不可能那么懂事凑趣,得知王爷来了不管什么天气,立即出来让他打了过瘾。所以绮兰围场的飞禽走兽其实大半是抓来养在此地的,照管这些野物的人等有人来打猎,再将各种野物悄悄赶过来供人射猎。所以冬天很少见到的各种野兽在这里想见就有,哪怕是本应冬眠的动物,也能从窝里搅出来。倒是一点也不怕打不着。
又因定西王打猎要求比较高,野兽若是被驯养的没精神了,太容易打他也不悦,在绮兰围场看护成了比较专业的工作,要对山林各种野物习性非常熟悉才行,而且因为围场占地很大,这份工作十分烦累,有经验的猎户多不愿为之,最近十几年来,照看绮兰围场一直是熟悉山林的蛮奴的工作。
景迟便是说绮兰围场有蛮族异动,很可能指的就是这些蛮奴了。
昔日定西王骑着快马,三百里路程不消一日便可到达,但这群人文武都有,骑马坐车磨磨蹭蹭,来到绮兰围场的外围天色都已经渐晚了,只得又在附近歇了一夜,第三日早上,方才真正进入围场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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