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一前一后奔了出去,穆延陵不禁皱起眉头,向陈庆雷望去,陈庆雷迎着他的目光,只是微微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穆延陵便将目光收回来,也并没有说话。
且说赖三带着景迟纵马向林中而去,走了一会儿,他突地噗嗤笑了出来:“景大哥,我记得七叔以前常和我说的一句话,你力气再大,能憋住尿吗?”
景迟一愣,愕然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赖三嬉皮笑脸的看着他,道:“你站在陈太傅身边两三天了,始终一脸郁郁难平的便秘样子,你憋的难受不难受啊?说实话,这几天兄弟我一看你,就想上茅厕!”
景迟脸色顿时转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从陈庆雷那里得知眼下这位乃是准长安郡公,本再不敢和他称兄道弟,胡说八道。谁知他一开口,风格丝毫没有变化,景迟顿时感到,这位郡公只能用奇葩来形容了。
“郡公,我……”景迟忍耐了一下,觉得不应该说,可又觉得不现在说,以后恐怕更加难以有机会。
他张了几张嘴巴,才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卑职只是觉得太傅大人提前通知驺县一干人等,宣扬的范围太大,又带了这么多人前来,恐怕蛮族会提前得到消息,很难看出端倪了。”
“哦?原来这不是你的主意?我还当是你鼓动的陈太傅呢!”
景迟摇摇头:“卑职本想派人偷偷潜入,得到证据后再雷霆一击!可如今……唉!”
“原来你整天幽怨的看着陈太傅,是因为人家没听你的话啊!倒也可以理解,陈太傅这谱是摆的不小!”
景迟急道:“郡公何出此言?太傅大人深谋远虑,或许有别的安排!这又岂是我等能猜测到的?卑职为这件事奔波良久,只有太傅大人一人愿意管!若是没有他,此事只能更糟!”
景迟这人急了有些口无遮拦,且心中有些傲骨,只尊敬真正值得尊敬的人,这也是他始终未能升迁的原因之一,明知眼前这位是郡公的身份,听他诋毁自己心中偶像,一样张口辩驳。
赖三听他急赤白脸这么一说,顿时把手一摊:“既然你那么信任他,那还担心什么呢?”
“卑职只是,只是……蛮族实在是我定西心腹大患,实在不容轻视。卑职只是难平忧心。”
“太夸张了吧,景大哥。”赖三摇摇头,心里非常不以为然:“我来了之后,才知道绮兰围场到底有多大!这么大的地方,就算像你说的,隐藏了三五百蛮族,能有什么用处?就算叫你猜着了,这三五百人都是叛贼,那又能怎么样?至于你把我折腾出来一趟吗?”
景迟急道:“三五百人只是之前的人数,尚有增加的迹象,依卑职看,汇集千人极有可能!”
“我们这次就来了上千人,扔围场里就跟往剃头铺子里扔进去一根毛似的,我估计着,光这个湖填进去一千人都没什么问题。兄弟看你平时英雄了得,也不像个胆小的样子?我就真奇怪了,我都不怕,你到底怕个什么?我们和蛮族打了一百多年了,那一次蛮族能打过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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