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迟下马施礼,垂头道:“回大人,这次都是卑职……”
赖三蹭的一声就从马背上跳下来了,和穆延陵舌头磨牙的时候,他只是本能觉得有点危险,所以不愿意顺着他的意思说,可是并没觉察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如今穆延陵直接问景迟输赢,他才想起来,景迟是立了军令状一定要抓住贺兰缺的!脑子有病!这种事情怎么能立什么军令状呢?要是换成他自己,定然先把可能负责的地方摘干净才能接受命令,现在倒好,贺兰缺跑了,那景迟岂不是要没命?这可怎么办?
他从马背上直接蹦下来,动作干脆利落,可惜落地的时候是躺着落地的,死猪一样摔在景迟旁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景迟正在说,“这次都是卑职……”赖三估计自己的手如果没上来,下两个字就是“……的错”了。
错是不能轻易承认的,尤其是在关系到脑袋的情况下,甭管怎么样,能拖就拖。
穆延陵脸色阴沉的离鞍下马,景迟在他面前下马施礼他可以高坐马上一动不动,谁也不会觉得不对,但郡公此刻张牙舞爪躺在他马前,他就不能继续大模大样在马背上坐着了。那些个士兵见状自然也纷纷下马,扑通扑通跳下来的声音响成一片。
穆延陵弯腰扶起赖三:“郡公伤到没有?”后面一众官员都跟上来,纷纷询问。
赖三呲牙咧嘴往起爬,叫道:“哎呦我的腿!哎呦我的腰!哎呦呦……”一边叫一边急速想着主意。
“郡公受伤了吗?不妨叫随军医官好生看一下,这里交给下官吧。”穆延陵道。
交给你?等我回来景迟就没命了。赖三忙将腰杆一挺:“没事没事,我已经好了!”
“既然无事,那郡公就留着一起看看吧。”穆延陵道。说罢不再和赖三胡搅蛮缠,直接脸一沉,问景迟:“景典正!你以典正之职越级指挥军队,曾发出大言定然抓住贺兰缺,现在结果如何?”
景迟低下头:“卑职无能,让他走脱了。”
“那你可有话说。”
“卑职……”
“哎等等等等!”赖三叫道:“他当初是怎么说的?是说一定能打败贺兰缺?”
“是抓获!”穆延陵强调一下:“说的是抓获!我定西上下,不知有多少人有事要好生问问贺兰缺,若能抓获,才叫大功一件!”
这大气叫你吹得,牛都能叫你吹天上去!赖三一阵叫苦,不知怎么办才好。
穆延陵冷眼旁观,心中舒畅,向景迟道:“若你能抓住贺兰缺,自然论功行赏,若是抓不住,你也已经说了结果,奖功罚过才能维护军中法度。你既然无话可说,那边照章办事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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