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带出来的,自然都是好东西。涂上药之后,赖三手臂浮肿很快就消了下去,吓人的青紫色也恢复了不少,第二日未时景迟抽空过来看他的时候,只看到他右手包着一块布,胳膊却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景迟觉得郡公今天兴致似乎特别高,看谁都眉开眼笑的,有时候自己还会偷偷笑起来。只可惜他的箭术未有丝毫长进,几十只箭一支比一支射的偏。
这是郡公学习射箭的第三日,三日来,只有第一天刚拿起弓箭不久,被他蒙中过一次,远远射在箭靶子边缘,虽说离着红心还远得很,不过毕竟也算中靶,除了那一支则再也没有中过,箭箭都是脱靶,发挥很稳定。
别的士兵一轮过后就要换靶子,他倒是节省,三天下来,用的还是原来那一个草靶。
景迟怕他沮丧,昧着良心夸了他两句,那语气让人一听就知道是违心之言,不过赖三倒也不在乎,乐呵呵的收下了。
同样的情况又维持了两天,五天一过,到了第六天,景迟却慢慢发现出一点不同来。赖三搭在弓弦上的箭不颤了!以往他每次上箭后表情都咬牙切齿的,被他射出去的箭经常如同中风般乱晃一通,可今天下午,他射出去的箭基本能走弧线,落点也几乎都在一处,捡起来不用满校场跑了,不像以往箭飞出去前后左右只能听天由命。
而且,现在射出五十之支箭,约有一半能落在和箭靶一样远的距离,还有少数能超出箭靶,射到靶子后面。不像以前,箭支飞到一半距离就无力落地。
“郡公臂力大有长进!”景迟这一声夸奖确实出自本心,听着真诚多了。
“那是!”赖三得意洋洋的道:“我就说我有射箭的天赋吧!你看着吧,再有两天,我一定能射中红心!”
景迟看着掉了一地的箭,再看着光秃秃的箭靶,对此深表怀疑。
“咝!”赖三在睡梦中被香烫醒,急忙抽出手来甩。
他最近每个晚上都是不到三更就起床,营房门口的守卫也习惯了,揉着眼睛进来,打水给他洗脸。
洗脸水是带着冰碴的,甭管多困洗完立马神采奕奕。
校场周围有一小圈营房,这校场修建在泾州城郊,以前是给定西王选拔侍卫用的,占地不算大,营房也只有三十来间。便是赖三住进来也没特别布置,不过填了些舒适的被褥暖炉等物,还是颇为简陋,校场不远就是军营,安全问题倒不用担心。
所以这里的守卫并不严密,跟着赖三一起住的有二十个护卫,几个杂役,仅此而已。
厨子只有两人,每天做这二三十个人吃的饭已经够累的,半夜起来烧水还让不让人活了。赖三没惊动他们,他们也就当不知道,郡公半夜喜欢起来那是他个人的事情,没说他不睡觉,别人就都得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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