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使者现在司理衙门迎宾馆住着,你抓紧时间换一套衣服,我让顾子期带你去一下,和他们聊聊再回。封爵的日子司礼衙门会和使者商定,你不必管了。”穆延陵交代了几句,示意顾子期带他走。
顾子期拱手躬身:“郡公请!”他面带微笑道:“如今在公文上,都可正式称作郡公了。”
赖三笑眯眯的跟着他出来,做出一副老子马上就要当大官了那份得意,其实心中七上八下,实在安稳不下来。在换衣服的时候心神不宁,带子都系错了。
顾子期看出他紧张的手足无措,不由安慰道:“郡公不必担心,朝廷的封爵只是个仪式,来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官员,我听说这次来的主使只是四品官,您不用因为他们是朝廷来的就紧张,想想看,在我们定西,等闲四品官还见不到郡公的面呢!”
赖三呵呵一乐,眼珠一转,道:“这样啊,那就好说了。”
顾子期见他这样,忙道:“不过毕竟是朝廷派来的使者,有圣旨在身的,郡公可别得罪了他们!”他往常见赖三眼睛一转就要使坏,心中顿时大为紧张,很是后悔自己多嘴,这要是因为自己这几句话赖三过去将使者欺负欺负,那他哪里承担得起这样的责任?
虽说按道理讲,这几个是来给赖三封爵的使者,是好事。金榜题名来报喜的人都会有赏钱,哪有去欺负的道理?但是自家这位郡公却不可以常理论之,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所以顾子期大为紧张,反复叮嘱,将各种注意事项都和他颠来倒去说了七八遍,一直将他送去司礼衙门自己回去复命,仍旧忧心忡忡。
真是越发后悔自己多了那几句嘴,如果他什么也不说,出了事也怪不到他头上,如今倒好,若是万一郡公做出些什么匪夷所思之事,他只要来一句,顾子期说了不用当他们是个事,那他可就倒了大霉了。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平时见他永远都是嬉皮笑脸的,只这一次见到他心神不宁的摸样,居然就忍不住要安慰他两句,自己平时也不是多嘴的人啊?
只能说,自家这位郡公太不让人放心了。
他将赖三送去司礼衙门,掌印成瑞昌亲自接待的。成瑞昌和赖三是老熟人了,赖三那根本一个字听不懂的婚书就是他亲自写的。这位老大人今年已经花甲有余,基本处于半荣养状态,平日司礼衙门的接待工作都由属下完成,劳烦他亲自出面的事情已经很少了,如今他亲自出动接待朝廷使者,表明定西对这次封爵很是重视。
赖三见了他热情的凑上去,成瑞昌接了他也不请他休息片刻,直接就要往迎宾馆去领,顾子期仍旧忍不住叮嘱两句才行礼告退,别过两位大人。
赖三跟着成瑞昌上了车往专门为贵宾准备的迎宾馆院落走去,老大人叹了一口气,道:“也不怪顾队长这般不放心,这朝廷派来的使者,真是一年比一年更不好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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