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映岚的惊叫声戛然而止,仿佛女高音歌唱家,正在竭力拉高声调的时候,突然连声音都没有了。阑
太反常了!
玉柱何等精明?
钱映岚是有名分的妾室,在这座园子里,玉柱不发话,谁敢碰她半根手指头?
嗨,老皇帝呀,老皇帝,你也太过多疑了吧?
为了避免尴尬,玉柱端着茶盏,细细的品茶,索性不搭理外面的老皇帝了。
过了一会儿,钱映岚垂头丧气的回到了玉柱的身边。
玉柱明显发觉,钱映岚的脸色惨白如纸,仿佛被人抽掉了嵴梁骨似的,整个人都失去了精气神。阑
毕竟是自己的女人,玉柱放下手里的茶盏,伸出手臂,将软绵绵的钱映岚,抱到了腿上。
久历花丛的玉柱,对付眼下的场面,颇有经验,他一边亲吻钱映岚的粉颊,一边轻轻的逗她。
钱映岚侍寝的时日,着实不短了,她身上的敏感点,尽在玉柱的掌握之中。
不大的工夫,钱映岚便娇喘着盘住了玉柱。
也许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原本就是敏感体质的钱映岚,仿佛滔天巨浪中的一叶孤舟,随着潮起潮落,渐渐语无伦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忽然传来了吴江的禀报声,“禀爷,少宗伯张公携旨而来,请爷示下。”
礼部右侍郎,又称少宗伯。在礼部,姓张的侍郎,只能是张廷玉了。阑
玉柱轻轻的翻了个身,让抖成筛糠的钱映岚,平躺到了榻上,随即大声吩咐道:“大开中门,摆设香桉。”
在大丫头寒香的服侍下,玉柱整理好了衣冠,踱着四方步,来见张廷玉。
“内阁奉上谕,着玉柱,兼都察院左都御史,摄宗人府右宗正,并兼玉牒馆正总裁官,钦此。”张廷玉一边朗声颁旨,一边暗暗叹息不已,皇上这是要拿宗室王公们开刀了呀。
都察院的都御史,虽有左右之分。实际上,右都御史是给总督的专用兼衔,右副都御史则是巡抚的专用加衔,并无实任的京官。
也就是说,京城里的都察院,真正说了算的长官,也就是左都御史和左副都御史了。
名义上,都察院也有弹劾宗室王公们的权力,实际上,鞭长莫及也。
和前明不同,本朝是八旗坐天下,八旗必然享有高人一等的各种特权。阑
凡是宗室王公的大小事务,及其违法乱纪的罪恶勾当,统归宗人府管辖。
宗人府的宗令,是其最高长官,向来由宗室之中,最受尊崇的亲王或郡王出任。
但是,因为老皇帝格外的忌惮姓爱新觉罗的旗主们,宗令一直都是个摆设罢了,既不坐衙理事,也不掌握实权。
也就是说,宗人府里真正掌权的大人物,其实是左宗正和右宗正。
玉牒馆,并不常设,其官职皆为兼职。
今年恰好是修玉牒之年,玉柱适逢其会,正好参与主持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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